,将马绳交给门内出来的小厮,自个儿看向九阿哥和十阿哥,弯腰伸手作请。
九阿哥的面色从八阿哥出事之后,就一直冷得很,至于十阿哥,心里的愁苦烦闷焦急,种种情绪也全都在脸上。
还是为八阿哥的事儿来的。
玉格引着三人入内,陈氏原本听说儿子回来了,正要迎出来,走到一半发现还有三位瞧着身份尊贵的客人,便胆怯的止住了脚步,犹豫着要不要出来。
都已经走出来一半了,再退回去,好像很失礼。
可待客……
她和那些个贵夫人交往,常常都听不懂她们说的什么,后来她就干脆哪家的帖子都不应了,只除了婚丧嫁娶这样不得不露面的,也是随了礼就走。
陈氏揉着帕子,思来想去的功夫,僵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于是九阿哥几个、连着注意力在后头三位爷身上的玉格都瞧见了她。
九阿哥只看她一脸的怯弱相,便厌恶的皱起了眉,而陈氏竟是伴着他的目光神情便是一颤。
实在是上不得台面啊。
一个妇人,没有规矩的跑到前厅来了且不说,竟还如此胆怯不经事。
十阿哥和十四阿哥对视一眼,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玉格上前走到陈氏身边,笑着温色介绍道:“九爷、十爷、十四爷,这是奴才的额娘,总是担心奴才在外头饿了渴了累了,所以每回奴才归家,她都要亲自过来看一眼才放心。”
倒是个慈母。
十四阿哥笑着点点头。
玉格笑着扶住陈氏的胳膊,又低声对陈氏介绍道:“这三位都是当今皇上的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
头一句话音刚落,玉格便感觉到手里扶着的人有后仰的趋势。
这样的场合实在是勉强她了。
玉格不动声色的收紧手指扶住拉稳陈氏的身子。
“劳烦额娘去看着人帮我们准备一些茶水点心,我和三位爷还有些话要说。”
得了理由脱身,陈氏连忙点头,玉格就势放开手,陈氏眼睛盯着地面,转身便脚步匆匆的离去了。
竟是连行礼告退都不知晓。
玉格家里这规矩可真是。
十阿哥又摸了摸鼻子,轻咳了一声。
他尴尬的生怕玉格觉得难堪尴尬,但玉格的神情却极自然,只笑着请他们到花厅坐下。
张满仓手脚麻利的领着人送了茶水点心过来,而后便乖觉的退了出去。
九阿哥见人都退出去了,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八哥如今可好?”
玉格点点头,“奴才瞧着还好,饮食上头用得不错,日常也会叫奴才进去闲聊几句。”
九阿哥沉着脸没有说话。
十阿哥直言道:“被关在里头,能有什么好的?”
九阿哥抬手打断十阿哥的话,只看着玉格道:“后日你便要成亲了,汗阿玛对你是什么个打算,你年后是留在京城,还是去台州?”
玉格捧着茶杯苦了脸,“九爷这话问得,皇上的打算,奴才哪里知道?不过京城也好,台州也好,不都是当差么,奴才觉着都一样。”
十阿哥瞪了瞪眼珠子,哪里一样,就是繁华如广州,那也是比不得天子脚下的,别的不说,只说和皇上的关系远近不同,前程就大不一样。
十阿哥皱着眉头想要劝,九阿哥看着玉格冷声嘲讽道:“爷原以为咱们一同在台州共事了一段时日,也说得上是朋友,不想,你竟比爷还要冷心冷肠,我们深夜前来,也听不到你一句交心的话。”
十阿哥看看九阿哥又看看玉格,皱着眉头烦恼起来。
他一面觉着玉格不是那样的人,一面又觉着九哥说的话有理,京城和台州,连他都看得明明白白,玉格怎么会不知晓,还有,怎么会有人对自个儿的前程如此不上心呢。
十四阿哥只沉默看着,没有出声。
玉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