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置费,我问过了,我和福盛这样的也是一人三两,那就是六两银子。”
“六两银子……”福荣爹摸着下巴琢磨起来,六两银子那可是这俩兔崽子过去一年的孝敬钱,现在搬个家就能得六两银子。
可他要是过去,人生地不熟的,都没有个耍乐处,还有这银子,没用到亲戚朋友和乡亲面前,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
福荣爹有些犹豫。
福荣瞧着他的神色,笑着问道:“爹今儿没到河洼村耍牌,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福荣爹瞥了他一眼,撇嘴道:“老子听说有好几辆马车进了咱们村,回来瞧热闹来了,怎么,你不想让老子知道你们回来了?”
“不是,怎会,”福荣笑着道:“只是我和福盛原本想着回到家放下东西,再去打二两酒割几斤肉,再去河洼村寻您,让您涨涨面子呢。”
“嘿。”福荣爹这才笑了起来,“这会儿去也不迟,拿银子给你们娘,让她现在就打酒买肉去。”
福荣爹这么说了一句,又敛了笑,怒目兄弟俩教训道:“你们身上有多少银子,拿出来,拿给老子,有老子在,你们要是敢私藏银钱,老子就把你们告到官府去,打你们的板子!”
“爹放心,我们不敢。”福荣忙摆手道,而后把自个儿身上的银钱全部都掏了出来。
福荣爹一手就夺了过去,手里搓着自个儿从来没有瞧见过的银子,仍旧不满道:“怎么才这么几个碎银子?你们不是一个月十一两工钱吗?”
福荣忙解释道:“那是之后,以后到台州做事才有这么多。”
福荣爹挑出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碎银子扔给福荣娘,让她去打酒买肉,又对福荣兄弟俩恶狠狠的威胁道:“你们要是敢骗老子,老子就先打死你们那个灾星娘,再打死你们!”
福盛低着头扶着自个儿娘的胳膊,福荣缩了缩脖子,像是被吓着了,老实交代道:“之前几个月我和福盛出了趟海,一个月算十两工钱,得了一百多两银子。”
福荣爹激动得呼吸都热了,“那银子呢?”
福荣道:“买、买了台州的房子。”
福荣爹立马怒而暴喝道:“什么房子要一百多两银子?!”
福荣娘又打了个寒颤,福荣一边示意弟弟赶紧带着娘去买东西,一边同爹解释道:“爹轻声点儿说,财不露白,台州的房子可值钱着呢,从去年到今年,有生生翻了三倍的!我们也是好不容易才托人买着的。”
福荣爹稍微熄了火,又怀疑道:“真的?你别唬老子。”
福荣细细的同自个儿爹解释了台州如今的情景,尤其说了玉环楼如何的宏伟高大,其中的酒楼如何金碧辉煌,那百货商场如何叫人目不暇接,林林总总,又说了他们台州船运的东家和未来的工钱福利,总算说得福荣爹心动。
“行,那咱们就搬到台州去,嘿。”福荣爹又高兴起来,突然想到什么,对福荣道:“明儿,把你舅舅啊姑父啊什么的都请过来,咱们要走了,怎么也得好好的摆上几席,请你舅舅姑父他们沾沾喜气。”
福荣点头应下,明白他只是想炫耀而已。
在银子、酒肉和福荣描绘的未来的美好日子的想象中,福荣家难得吃了还算安生的一顿饭,过了安生的一日。
另一边,大虾家里已经迎来了满屋的客人。
怎么坐马车回来的?发达了?
干的什么营生,挣了多少银钱,买了多少东西?
一大堆的问题,直说得大虾口干舌燥。
听大虾说了以后的工钱,大伙的第一反应都是怀疑,你做什么了?你凭啥能得十一两银子的工钱,是当贼了,可当贼也没有这么多银子吧。
要不就是十分危险,拿命换来的。
大虾颇为得意的笑道:“十一两银子是咱们这些老船员的工钱,咱们这样的是能带徒弟的,后头的可没有这么多,后头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