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传推出美甲的时候, 三姐儿才深刻体会到会员身份和贵宾卡的便利,她们能打着送福利的名义,精准的把美甲告知给愿意为此花银子的客人们。
而红福记的美甲一经推出, 也果不其然,大受京城贵女欢迎,头几日只会员和贵宾们的预定就排不开时间,再加上因为选秀在即,而回京的在外任职的旗人官员家的小姐, 不夸张的说, 停在红福记门前的骄子和马车真如流水一般来来去去, 不曾断绝。
还是那句话, 京城的贵人太多了。
就比如她们镶蓝旗的佐领大人, 佐领还只是八旗旗人里最小的一个层级,佐领之上还有参领, 参领之上还有都统,而都统之上还有领主。
也不用分满蒙汉三旗了,只说镶蓝满军旗,便有五个参领,八十九个佐领,所以更不用说八旗满汉蒙二十四旗里头有多少贵女了。
但生意火爆也有生意火爆的坏处,不提一些个规矩大,非要红福记派人上门去做美甲的贵夫人们, 也不提彼此有矛盾的贵女们在红福记里别苗头的剑拔弩张,只没耐心的客人们不愿意遵守规矩排次序, 就足够麻烦, 偏偏这其中还有不少能以势压人, 让人不敢拒绝而不得不慎重对待的人物。
但这些三姐儿都能忍受, 头一件,如今店里只有四姐儿和玉格两个能做美甲,若要到府上,店里的客人就顾不过来,路上又要花时间,许多种颜色也不能都带上,画师紧张着,也画不出好样式。
当然不是怕冷落了别的客人,而叫夫人您落埋怨,只是为了做出更好看、能叫夫人满意的美甲,还是您亲自到店里做最好。
第二件,到红福记做美甲的客人排不过来,一次是五个五个的进,其中两个由四姐儿和玉格接待,至于旁的也有小丫头伺候着先挑选了颜色,剪好磨好指甲,涂上底色。
总之不是独独两个人,总要顾忌着颜面,而三姐儿再留心记下,下次把那不和的时间错开就没事了。
至于第三件,正因为能以势压人的客人不少,于是这问题倒还不算什么大问题了,只要小心些,这些贵女们比她们更知道什么人什么时候该让,什么人什么时候不用让。
所以,红福记的美甲推出三日,只有一件事,叫三姐儿捶胸顿足后悔不迭,那就是,“卖便宜了!又卖便宜了!”
四姐儿道:“也不便宜了,画一次就要五两银子呢。”
三姐儿捶胸道:“这偏不便宜不是看银子多少,得看客人!你瞧她们掏银子的时候有皱一下半下眉头吗?”
玉格笑了一声,摊手道:“要照着三姐这说法,你就是收十两百两,她们也不带皱眉头的。”
三姐儿更加悔恨了,十两!百两!
天呐!三姐儿重重的跺了跺脚。
玉格又连忙往回回转话意,“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她们的银子多,十两百两都不算多,可也不是、也不能随手就是十两百两的,能拿得出来,只是可能就来得少了,唉。”
玉格懊恼的拍了拍脑门,“总之,我觉得现在的价儿就正合适,极合适。”
五姐儿咯咯笑道:“玉格是说薄利多销,再说咱们这也不算薄利,是多利多销,这才是长久买卖呢。”
六姐儿猛点小脑袋,“对,这美甲过不久,肯定又有人跟着咱们学,只是这刚起头,来的客人多,身份又尊贵,他们才插不上手,可过一段必然又要跟咱们学的,咱们这价定太高了,倒不好了。”
四姐儿笑着瞧着五姐儿和六姐儿道:“你们两个自打做了账房后,也越发明白能干了。”
“那可不。”六姐儿骄傲的抬起了小下巴。
五姐儿只是笑。
三姐儿被她们扯了这一通,心情好些了,又嘱咐玉格和四姐儿,“一会儿你们两用热水泡一泡手,再让人给你们捏一捏,这三日,我们还好,你们两个是真累坏了,后头只怕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