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土地数量收税,这样一来不但减轻农民负担,亦可缩小贫富差距,缓解社会矛盾,更有利于大乾朝人口增长。
永和帝原本只想解决眼前的问题,没想到周凤青直接给他来个大的,此计之谋划深远当真功在当今利在千秋!几千年来的人头税被推翻,若推行得当,君臣当载入史册。
这一刻,永和帝对待周二郎的心态不自觉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皇帝隆宠,众人奉承,虽是从五品的官员,地位却隐隐超越翰林院一把手姜茂林,就连太子殿下亦对他尊重有加,周二郎愈加感受到权势带给自己的好处。
大哥肯定要带着去,不为别的,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纵马驰骋享受狩猎的快感,周二郎有点儿犹豫要不要带着钰哥儿去见识见识,毕竟要一下子出去七天,不知道孩子能不能适应。
周锦钰还没有见识过古代的皇家狩猎,贺景胜为他描绘的场景相当精彩,央着要去。
云娘不大赞同,去了万一要闹病,孩子自己受罪,也耽误大人的正事儿。
“钰哥儿,你爹不是去围场玩儿,他还要办大人的正事儿呢,不若明天娘带你和姐姐去逛瓦子,好不好?”
周锦钰想说“我让大伯带着我。”,对上云娘不赞同的目光,他又把话咽下去了,他能感觉到娘最近一段时间对他的亲近,亦清楚她是为他好。
周锦钰压下不情愿,轻轻点了点头。
周二郎看他小嘴儿瘪着,眼角儿失望地耷拉下来,小可怜的,揽到怀里安慰他,“今年爹也是第一次去,对那里的一切都不熟悉,等明年爹再带钰哥儿去。”
“我听爹娘的。”
周锦钰小手儿捂住嘴巴,假装打了个哈欠,道:“爹,我困了,想睡觉。”
说完他便把头埋入周二郎胸前,小手儿搭上周二郎的肚子。
孩子要睡觉,丈夫明天一大早要早起,朱云娘熄灭了床头的烛灯。
黑暗中,周二郎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肚皮上有只小虫子在偷偷爬来爬去,是钰哥儿的手指头,人家一点儿没有乱爬,清晰的在他肚皮上写下两个字“想去”。
周二郎憋住笑,抓住儿子的手,在他手心儿里写了个“好”。
等周锦钰睡着了,周二郎轻手轻脚爬起来,点灯。
“怎么又起来了?”云娘还没睡着呢,问他。
周二郎:“有端王给的药随身带着,应该问题不大,明天让孩子跟着去吧,胜哥儿去,他不去,到时候人家孩子回来各种兴高采烈地显摆,我们钰哥儿该难过死了,我给孩子收拾一下明天要带的衣裳。”
“你歇着吧,我来。这季节早晚温差大,又是在郊外,你不清楚需要带哪些衣裳。”
朱云娘说着披了外衣起来,道:“夫君说得也是,钰哥儿最近一段时间的脾胃养得挺好,半个多月没有出现过积食儿肚子胀,他实在想要去,那就去吧。”
两口子起来收拾衣物,去那儿不用想也知道洗澡不方便,能不能洗都不好说,里衣外衫、披风鞋袜以及帽子周二郎都让给带上。
第二天天不亮,周二郎和大哥就都起床了,卯时就要统一去集合,起得太早,周锦钰吃不下,周二郎硬逼着喝了小半碗儿鸡蛋羹,吃了半块儿小包子。
收拾妥当,兄弟俩带上钰哥儿,骑了马出门,周二郎在南州府学院,骑射是必修课,骑马不在话下,周大郎没有学过骑射,但没有他骑不了不敢骑的马。
贺家有自己专门的马场,两匹马都是贺武给提供的好马,周二郎是文官,考虑到周大人玉树临风要面子,贺武给弄了匹看着高大威猛实则温顺小媳妇性格的枣红马。
大郎跨下的马则是匹十足的烈马,当时去马场选马,贺武跟大郎开玩笑,说:“敢不敢试试我这儿最烈的马?驯服了归你。”
周大郎不能开口,就用手指了马厩里的一匹黑马,没有周二郎那匹高大威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