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了些,他抬头向声音发出的方向投去一个目光,然后低声跟虞弥道歉。
“抱歉。”
不远处一个穿着一身红,看上去像是领队的人,带着身后一群人浩浩荡荡从车上下来。
谷钦仰把残余在手上的药膏擦干净,看到车队的队员们都已经不耐烦地起身,气氛一瞬间有些剑拔弩张。
为了避免冲突的发生,他迎在了队伍的最前端,拦住了几个年轻气盛想上去打一架的。
那个领队倚在金凤凰的风头处,两侧的巨大羽翼就像他身后长出的遮天蔽日的翅膀,见没打起来之后,意为不满地叹了一口气后,毫不客气地开口。
“我还就不信了,凭你谷钦仰能在这种地方丧命。”
周围其他队员满头问号,谷钦仰不会,但不代表其他人不会啊。
其他人的命在他这儿就不算命了?
本来气就不顺的老幺,听完这番话更是对他奇异的逻辑产生了疑问,原本堵在心口的气现在顿时涌了上来。
努力忍住了在心里对他家里人问候千万遍的冲动,他顶着一张挤出浅笑的脸,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处事不惊一些,再扬起下巴,站在谷钦仰身后半个身位处,俨然一副副队长的样子。
他举起手把手指一根一根捏得咯吱作响,重重地磨着牙,利用谷钦仰在前面的遮蔽,昂着头呵了一声,挑衅似的说道,“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吗?你们信不信谷队现在就给你们展示一下什么叫暴毙!”
说的时候慷慨激昂,说完正准备搭在谷钦仰的肩头求认同时,才发现谷钦仰已经退到一边,挑起眉看他表演。
没了谷钦仰的庇护,再加上望见对方几个高他一头的队员正摩拳擦掌做热身,他突然涌出一阵心虚,向后窘迫地移了两步,默默又躲了回去。
半晌在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冒出头好心地补上一句。
“实在不行,你有私仇你打谷钦仰啊,一个打不过,你们就一起上。”
本来神色自若的谷钦仰在他的这番话后,表情也有了一丝裂缝,转过头,看着他一双眼睛里的笑意越发肆意张扬,说话的语气间却带着恨不得想把他扔在沙漠里的决心,“谢谢你。”
老幺显然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极其郑重地答应一句。
“不用谢,应该的。”
谷钦仰险些被气笑,本来闷了几天的不快也烟消云散了,他拍了拍老幺的头,让他去一边自己好好反省。
虞弥默不作声站在队伍的最后面,一边伸出一只手点在湿滑的药膏上,拉着丝黏了一小块在手上,一边听着其他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抱怨,心里一时起了好奇,悄悄溜到前面把老幺往一边不显眼的地方拽,背着其他人询问具体的事情经过。
“那个穿得像火烈鸟的叫周君言,是那支车队领队,从我认识他起,他就一直是你看到的这样恨不得把尾巴翘到天上去的样子,也怪不得跟我们不和。”
老幺虽然因为见到周君言满脸不高兴,但听见虞弥发问,还是微微歪着身子,耐下性子解答。他凑近小声跟虞弥诟病,把他踩得一文不值,话里话外的怨念都快溢了出来。
“要是论不可一世,谷钦仰不是比他更狂妄?”
虞弥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的状况,生怕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想都没想顺口接过他的话。
老幺却偏过头,一脸震惊,像是虞弥说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着急开口反驳她,“这……这能比吗?从长相身材性格家世,他哪一点能比上谷队了?那是云泥之别!”
或许是因为过于激动,老幺的声音骤然放大,“云泥之别”四个字不偏不倚刚好让周君言听见。
他顺着声音,拨开人群走了过来,见两个人离得尤其近,不免发问,“老幺,哥哥早跟你说过,要说坏话就当面说,背着人说坏话那是小人。”
“当着你面说叫骂你,背着你说才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