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下半夜,辛明瑶莫名觉得有些冷,被冻醒以后,她第一反应是看手臂上的伤口,还好,伤口已经没有流血了,她梭下床,想叫小二再送一床被褥上来,谁知刚打开门,就见叶寻盘坐在门口,一听到开门的声响,他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
辛明瑶一愣:“你怎么在这儿?……你一直都坐在这儿?”
叶寻没说话,反而问她:“主子,你怎么醒了?”
辛明瑶打量他一眼,道:“我有些冷,想下去找小二取一床被褥。”
叶寻立刻道:“属下这就去。”
看着叶寻飞快地下了楼,辛明瑶微叹了一口气,看了眼屋中的时刻滴漏,此时才寅时,距离天亮还有一会儿,她便出了房间,到隔壁叶寻的房间里,将他的枕头和被褥弄了过来,放到了她屋中的躺椅上。
辛明瑶又无奈又感动,却也能理解叶寻,今晚她受了伤,他一直就很愧疚,又担心她手臂上的伤,怕会有毒,便干脆在屋门口坐着,以防夜半辛明瑶会有什么事。
叶寻一会儿便取了被褥回来,铺到辛明瑶床上,转头见那躺椅上的被褥,愣了一下。
辛明瑶道:“这是你房里的被褥,你不肯回去睡,就在这儿将就一晚吧。”
她简单道了这一句,自己就脱了靴子慢慢地爬上床榻了,叶寻看着那躺椅,心里有点暖,然后从善如流地躺在了椅子上。
加了一床被褥,辛明瑶觉得好些了,便很快睡去。
次日一早,辛明瑶就恢复了女装,只因为她昨夜去茂荣驿站时,是以莫辛的形象,恢复女装是为了掩人耳目,避免被驿站的人追查上。叶寻也去医馆里请了大夫,低调地将他带到客栈来。
大夫拆了辛明瑶手臂上裹的布条,果然和血肉黏在了一起,大夫赶紧给辛明瑶消了毒,然后上药包扎好。
叶寻问道:“大夫可能查出来,我家主子有无中毒?”
大夫闻言把了辛明瑶的脉,半晌摇摇头道:“老夫察觉不到这位姑娘有何中毒的迹象,只是觉得这位姑娘有些阴虚体寒,要多注重补一补。”
阴虚体寒?辛明瑶闻言皱了皱眉,她什么时候阴虚体寒了,即便是有,那也是之前的事了,经过她的调理,现在的这具身子是倍儿棒健康。
“老先生此话怎讲?如何阴虚体寒?”
“你脉位浅显,且为迟脉,显然是阳气不足,虚阳外浮,这是由于体内气血亏损,阴虚体寒所致,当服一些热补之药。”
大夫收回手,从药箱里取出纸笔:“姑娘不必担心,这不是什么要命的症状,老夫与你开些方子,你照着捡药来服,一段时间就有改善。”
辛明瑶心有疑惑,但见这位老先生只是寻常的大夫,医术不算太高明,便不再多问,道了声谢,盯着自己的手腕琢磨了起来。
叶寻给了大夫不少银子,叮嘱他今早之事不得说出去,那大夫连声应道,叶寻才让他走了。
待他一离开,叶寻便道:“主子,需不需要再请一位高明些的大夫?”
辛明瑶点了点头。
然而这一日,连着又请了三位大夫,都只得出了一样的结论,说辛明瑶是阴虚体寒所致。
只有最后一位,还多看出了点东西,他说辛明瑶的虚寒似乎是侵袭了经脉,要以大热之物来调和方可,不然可能会更严重,从手脚冰凉转为全身冰凉。
辛明瑶她从没有过手脚冰凉,自然是把那大夫遣走了。
然而那大夫一离开,辛明瑶便想起来,她昨夜确实觉得冷,而且手脚也很凉,她还从没有过这种情况,一时又让她纠结了。
叶寻还想去找大夫,辛明瑶阻止了,道:“不用去了,也许我根本就没有中毒呢?”
叶寻沉默片刻:“可……主子,你当真是如那些大夫所言的阴虚体寒?”
这个还真不是。辛明瑶默默在心里回了一句,面上只道:“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