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去了?”左迎莲的声音隐隐带着些冷,见到她脸上的伤疤还是如之前一样红肿难看,眼中更是划过一抹恶心。
“哎?冬桃没有告知二姨娘吗,方才瑶儿的衣衫脏了,想着这么来见姨娘太不礼貌,便去换了身衣裳。”
“我是问你出府做什么去了?”
辛明瑶颇觉好笑:“姨娘想必已经知道了吧,还来问瑶儿做什么?无非是今日出府,却不巧遇见妹妹和江公子在那怡乐楼做些难以启齿之事,瑶儿气不过,当即和江公子退了婚罢了。”
左迎莲听她说得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顿时就来气了:“退婚?好得很呐,谁给你的胆子退婚的!”
辛明瑶眨巴下眼睛:“怎么,瑶儿不该退婚吗?退了婚,成全二妹和江公子不是挺好吗,他们二人不是情投意合吗?”
“放肆!”左迎莲一拍扶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二姨娘说得真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又不是我娘,凭什么对我的婚事指手画脚?”
“你——好得很啊,长大了,翅膀肥了是吧!这门亲事是我给你主持的,退不退由不得你!”
“那二姨娘的意思是,我这退婚书不作数?”辛明瑶慢悠悠地从怀中掏出一卷纸,展开来给左迎莲看了一眼。
那上面白纸黑字签上了江之璋的名字,待左迎莲扫过一眼,她又将退婚书收回去放好了。
“退?”左迎莲冷笑一声:“我没答应,这退婚书绝不作数!”
“二姨娘,这退婚书是怡乐楼几十人一起见证的,人证物证俱有,想抵赖,恐怕不行。”
“辛明瑶,你可不要忘了你是辛家女儿,既是辛家人,那这婚事还由不得你做主!立刻,马上,把她退婚书给我交出来,此事就这么过了,你安安心心嫁入将军府,概不再提!”
左迎莲气势汹汹的,却听得辛明瑶一阵想笑:“二夫人,听你这意思,我的婚事由不得我做主,那谁来做主?”
她把称谓一下变成了二夫人,语气也冷了三分,左迎莲听得刺耳,更是不悦!
“自然是我!”她冷笑一声:“如今辛府由我掌事,我说什么,便是什么!”
辛明瑶暗自嘲讽,道:“是吗,辛府现在全由二夫人打理了?那请问二夫人,将爹爹的地位置于何处呢?辛府是姓辛,还是姓左?我倒有一言想要提醒二夫人一句,爹爹不过是生病卧床罢了,假以时日站起来,若知晓背后的肮脏手段,还不知道倒霉的是谁呢,即便是现在,辛府上上下下,也不是二夫人一个人说了算的。”
她这话说得轻飘飘的,却似有千钧力道压到了左迎莲的胸口上!
左迎莲听她那句“肮脏手段”,心头微惊,怀疑辛明瑶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抬眸就见她盯着自己,那双锐利的眸子仿佛要把人看穿!
左迎莲一僵,心思更狠:“哼,你也知道老爷卧病在床,根本管不得你这事!今日你若不肯把退婚书交出来,就别怪我狠心!”
辛明瑶却是故意激她:“怎么个狠心法啊,难不成二夫人还想对我动手?哈哈哈,真是笑掉大牙!你若能从我手中夺去这退婚书,我立马跪下给你磕头认错!”
左迎莲闻言,神色一凛,打量了下辛明瑶那纤瘦的身子,心道她哪里来的自信说出这种狂妄之言?
只要自己拍拍掌,就会有侍卫鱼贯而入,将辛明瑶团团围住,到时候,别说是一卷退婚书,就连她的衣裳也能扒得一干二净!
想到这里,左迎莲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宝贝女儿辛碧珠就被她陷害的清白尽失,她一股怨恨涌上心头!
就想让辛明瑶也出丑,最好跪下求饶!
“二夫人,你害怕了?是不是也忌惮着我辛家大小姐的地位,不敢对我动手?”辛明瑶朗声笑出来:“哈哈,也不过是个缩头乌龟,一卷退婚书都不敢来抢!”
左迎莲被她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