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海、各显神通,这百八十票精英飞檐走壁、极速的翻墙遁走了…
眼见此状,钱远脸上再无血色。
他一屁股瘫坐在地,已是六神无主。
这怎么和计划不一样?袁术的使臣桥莯分明说了,揭竿是在张贴榜文的第二日清晨发起…他明明有一天的功夫来收拾东西跑路…
马车里,全是袁家给的酬劳现钱,足够他抵达兖州去当太守了。除此之外,还能在当地买几座豪华奢丽的府邸庄园,可,可怎么会变成这样啊!!起义不是明天开始吗?!
为了一路的安全,他昨夜还专门将嫡系的郡守军全调去了郊外,打算将他们带走保护自己、并且作为日后从政的基石…妈的,怎么全乱套了啊!嫡系郡兵现在郊外等候…
怎么可能赶得及救他!!
就当钱远四肢发软、万念俱灰之际,一声轻蔑的笑声却从耳边悠悠响起。
“真是讽刺啊,被关在门外孤立无援的弃子小卒英勇无畏,即便被抛弃,却依旧用生命捍卫了自身的职责。而这些锦衣华服、优食厚禄的亲卫家兵,见到危险倒脚底抹油…”
“钱郡守,你觉得搞笑吗?”
听见这有些耳熟的声音,钱远猛然抬头。
看清那人面孔,登时喜出望外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我就知道袁兖州不会抛下为他卖命的臣子!纪将军,您是来接我的吗?”
“唉,怎让那些贱民砍我马车啊!”
“里面可全是兖州大人给我的钱啊!!”
魁梧大汉听见这抱怨之声,嗤笑道:“马车上的钱,本来就是给义军的啊。”
钱远听声一怔,喃喃道:“那,那不是给我的酬劳吗?好吧,那将军带我回兖州吧。平调一方郡守,我也不算太吃亏,应该不算。”
“哈哈哈!钱郡守,您还真是可爱。”
纪灵摇头大笑,猛然伸手掐住了渤海郡守的脖子。彪形大汉将微胖的钱远提起,面无表情的低吟道:“钱大人,您对我家主公的价值,从始至终就只有假下官文这一条。”
“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利用价值?相反,当众将你弄死,还能彻底断却愚民们的退路。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理由放你一条生路。”
钱远闻言惊惧万分、眼珠子都突了出来,他挣扎着强行吐出一句话:“我…我…我什么,什么都不要了,只求…只求你放过我…”
“我知道…你,你有这个权力。”
“呵呵,是的,我有。”
扭了扭脖子,纪灵冷冷道:“刚刚我在刺史府门前,力排众议放走了一个卒子。是的,我可以放过你,但我不想。因为在我眼中,你一个吃赵枭厚禄的郡守勾结外敌。”
“还不如一个无名小卒有气节。”
“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文官,最恶心了…死去吧,下辈子记得做个高尚的人。”
“再不济,也别吃着东家的饭…”
“却挖着东家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