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不再理会臧霸,张飞拍马回奔。
奴寇校尉见状呵呵一笑,跑得更快了。
其一边狂奔,一边欢声笑曰:
“咋说实话还没人信呢?”
“真是奇怪的世道,人人都太复杂了。”
被晃得晕晕乎乎、不断呕吐的陶谦听声,眼皮抽搐道:“老夫看来,还是你复杂些。咳,臧校尉,本徐州以先前训责向你道歉…”
“还是年轻人脑子要灵光些。”
“哈,刚那事我都忘了,大人无需多礼。其实这也没甚,不过是那黑将太单纯罢。”
“卑职若也这般单纯…在那不堪回首的山贼生涯中,怕是早被人给连骨吞了。”
……
未时日跌,老张气到冒烟。
他赶得舌干,足足花了半个钟,这才追上那票拼死逃亡的骑队。二话不说,尽管只有一柄长剑,张飞亦是短短几息就斩尽了十余扈从。
然,当他将那身披刺史官袍的男子扯下战马之时,只一眼就心态炸裂了。
这身着青袍之人,面相极为年轻。
最多也就个二十来岁…
若对象是小陶,那还有几丝可能。可粗黑悍将的目标是老陶,这就很尴尬了。
望着年轻男子惊恐万分的表情,张飞只感到气从心来、忍不住仰天而啸:
“啊呀呀呀!!”
“鸟人啊!你个贼鸟人啊!!”
这咆哮呼喊极为骇人,吓得过路飞雁乱鸣张翅,好险没能掉下来。那年轻的假陶谦更是面黄如土,赶忙跪倒于地、连连叩首道:
“将军,小人也是迫于无奈啊!我,我上有老下有小,糟糠之妻也刚刚有孕…”
“我,我不能死啊!”
“我家就我一个啊!我,我是顶梁柱…我要是没了,我那妻子…未出世的孩子…”
“只求大人放小人一条生路啊!”
说罢,年轻队头呜咽泣涕,浑身哆嗦的很是剧烈,一言不发、战栗而跪。
张飞见此冷哼一声,倒是将剑安归于鞘。他翻身上马,径直朝槐林深处奔去了。
“家中独子,就不该参军。”
“此次放你一条生路,滚回家去,种个地也不曾低贱!你之相貌张爷爷记下了!”
“再在敌军看到你,某必斩之。”
雄浑之音回荡林间,久不停息。
掩面青年劫后余生,嚎啕而泣。
自此,战乱中少去一名微不足道的卒子。天下,却是多得一口康乐的人家。
……
林深帅帐,两名俊秀开怀不已。
扫视案上羊皮地图,赵枭从图上乐安地界摘去三面小旗儿。刚有赵海来报,说俘虏已然供出彭城军情。稍加问询,赵枭已然知得…
十八万诸侯联军,竟已不复存在!
其左军、右军悄然倒戈,突袭中军本阵!再加上城内赵云来援…十余万浩荡之师,不过区区一个昼夜,便烟消云散、灰飞烟灭!!
不得不说,这个消息…
令赵枭无比震惊,亦是无比欣慰。
他欣慰于陈到之韧,欣慰于斐元绍之悍,欣慰于贾诩之智,欣慰于赵云之勇,欣慰于不再孤单!欣慰于操劳数年、终有了自己的势!
他赵枭不再需要事必躬亲,他麾下将帅具有了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战略。能自主谋略出计策征战、能自主为他赵枭分忧解难!!
贾诩能算出第三集团军兵力不足,自发调动三万步卒来援。赵云职责只在来援,却能主动招揽张颌,为倒戈埋下了难以觉察的火种。、
陈到斐元绍,在此次突变中虽无亮眼之举,却实则起到了最大的作用。陈到能三天三夜不休眠,如铁人般扛住了联军最猛烈的攻袭。
斐元绍能不惜断臂,也要守住城头…
这些,都是后来一切的基础。
都令赵枭深感无比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