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两千守军。
七千装备精良、披戴轻甲的军士,加上破城锤投石机等物,使孙权自信满满。
他本以为能轻易攻下桥家庄。
毕竟守方严格来说连军队都算不上,不过三千多武装家丁罢了。可战情却与预想截然不同,桥家庄防力之强、府卫意志之坚韧,一度使孙权瞠目结舌。是的,瞠目结舌。
这些府卫悍不畏死,如顽石般守卫在府门前侧,抗拒破城锤砸门。王锐便调郡兵精锐前去清除阻碍,然守门府卫虽战力不如精锐,却彪悍的令人头皮发麻,就像野兽一般。
他们无畏伤痛,似一群疯子。
肚子遭了一刀、肠子淌了一地,也要不管不顾的去扑抱挥刀者…其身后的府卫则借此机会,一枪刺穿被暂时束缚住的精锐咽喉。
硬生生将伤亡比拉至相近。
见守卫这么凶残,别说孙权惊呆了,就连校尉王锐都懵了。后者赶忙撤下精锐,这些尖子兵难以培养,怎能和府卫贱命相换?
不想牺牲精锐,又实在没办法,攻守双方就开始了漫长的拉锯战。府卫射郡兵一箭,诶,不疼。郡兵搞府卫一弩,诶,也不疼…
眼见翌日已到,怕被来往民众发现自己的龌鹾之举,孙权只能咬牙强令郡兵猛攻。强攻一经展开即刻便有突破,可也随之带来…
巨大的损伤。
现在的桥家只剩百来守卫,跟被灭也没甚区别了。然吴郡守备军也从七千兵…
骤降到只剩三千。
伤亡过半!!
父亲大哥回来知晓此事,自己屁股该是要开花…心念至此,孙权稚嫩的脸上布满阴鹜,他望向桥家插满箭羽、残破不堪的庄子。
神情僵硬、森冷开口道:“一鼓作气!给我灭掉桥家满门!一个也不要留!”
说着,孙权又似想起什么般舔了舔干裂的嘴皮、轻浮道:“对了,二桥姐妹莫要杀。她们要用余生向我赎罪,切莫让她们死了。”
一令下达,郡兵军阵分出千人。
冲锋呐喊着,进行最后的清剿收尾。
……
沿途风景在变幻,赵枭在疾驰。
在四万五千大军的簇拥之下,全速行军。他鲜红披风不断舞动,锃亮明光铠闪耀着太阳的辉光,俊朗的面容凝聚坚毅、威风堂堂。
一览四周密麻士兵,赵枭不禁攥紧缰绳。此刻距离吴郡城不过堪堪三十里,一场由他独自领导的战役,即将爆发。此战,他占据出其不意之天时,绝对兵力压制之人和…
在此二点下,虽无地利,倒也不是很难搞。一万赵氏铁骑督战就够了,三万五千徐州降军,足够踏平吴郡了。这一战他要复仇、他要雪恨!他要将吴郡孙家彻底抹去!!
什么卧薪尝胆都是虚言,勾践最终还不是死得凄惨?真正的霸者,不会只懂隐忍。司马家能忍、篡得这天下江山,最终什么下场?
才几代,就酿造了五胡乱华的悲剧。
隐忍潜藏,是一种匿身养气的手段,但手段终究只是手段,只懂克制亦是无用。
弱者,无思想无手段。
中者,有手段无思想。
强者,以思想驾驭手段!
常以匿,遁己身。善用霸,克天下!
龟缩苟且,势力沉稳。步步缓吞天下看起稳健,可时日太久变化太多,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他赵枭不能保证,自己一生不犯错。
且周期太长,自己活得到一统天下么?届时没有完善的新朝法理,难保麾下作乱。他赵枭镇得住一干大将,他后代却不一定能。
而擅用霸道,却可大大缩短周期。
君不见当年项羽破釜沉舟,霸克悍秦,硬是以勇武开辟出属于自己的路,戟破天下!项羽要天天隐忍,怕就灭不了秦了。虽楚霸王终死于亥下,可这并不是霸道的问题。
霸道,本身并没有错。
反是一条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