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大门从两侧再现,缓缓闭合。赵枭见状面无波澜,继续前行。
门后的通道,除了照明之物是夜明珠外,其他皆和先前并无显著区别。
唯一的不同,就是有些臭味。
沿着一成不变的通道缓缓行着,也不知过了多久,路上终于出现它物。
“这些是修建密室的工匠么?”
默然向下前行片刻,一具具身披腐朽麻袍的骷髅映入赵枭眼帘。这些骷髅横七竖八的躺倒在道上,他们泛黄的指节将一小段朽木握的紧紧。而手掌下方,则是…
已氧化发黑的锄头、锤头等物。
想必是修完密室,掌权者为防止泄密,便将工匠羁押在他们自己所造的建筑中、活活饿死。不得不说,确实有些悲哀。
没在这些可怜人身旁驻足祈祷,赵枭继续行着。天下无辜者何其多也?
一一为之默哀,啥事都不用做了。
估摸着走了半个时辰,在腿脚开始泛酸之时,一道巨门再次拦住去路。
此门约有后世四米高,直接顶着通道最上端。巨门通体素黑、宽宏肃穆。
这道门上挂着一柄大铜锁,然钥匙就插在锁上。之所以先前那些工匠没有跑到内室,只因门前…屹立着十八名魁梧甲士。
这十八名披甲士兵沿门前通道、靠两侧金壁而站,手持长戈、腰别短剑。
其披戴的甲胄质地良好、历经多年未烂。手掌白森骨节紧攥的长戈,更是辉闪着若有若无的光泽,如此精良不朽的装备。
从侧面说明了这些甲士,该是护卫内里隐秘的精锐,他们也无愧精锐一名。
身虽死,化为骷,却笔挺站着。
命已逝,躯仍在,护主家万代。
朝这些死去、依旧作为门神的勇士躬身行礼,赵枭拧动钥匙,开门行入。
只一刹那,整个人便怔住了。
……
门内门外,两个天地。
只见门后,是一个最少有后世足球场般大小的殿堂。殿堂不仅大,还密密麻麻摆满了箱子。然箱子积灰已久,不少裂开。
通过那裂开箱子所露出油纸包的形状,赵枭可以断定,这大殿相藏之物…
三分兵武一分弩,四分铠甲两分金。
“啧,这手笔…”
“不过战国时的甲胄怕也用不了了,至于重弩甭说弦、弩身估计都腐完了。”
“也就金子价值永存。”
稍稍感慨了下岁月的无情,赵枭迈动大步朝殿顶阁楼行去。那座精致到繁琐的阁楼,乃宽阔殿堂中,唯一的建筑物。
先祖给后辈留下的消息、以及所托所望,大抵就在那阁楼中。不得不说…
这赵家先祖除手腕通天之外,还真是好雅兴。这殿堂挑高二十来米,完全没实际意义,纯粹就为了在密室中修个阁楼。
不过想想先祖身份,赵枭又释然了。
大步行着,不过片刻功夫,赵枭便踏过层层镶玉台阶、来至阁楼之下。
“天统阁。”
看着阁楼牌匾上刚正硬朗的三个大字,赵枭微叹了口气,继而推门入内。
霎那间,宝光闪闪。
华光差点闪瞎了赵枭的帅眼!
只见小阁中,整齐考究的排列着十来具铜架,架上摆满了华气逼人的宝物。
有玉璧,有宝珠、有长剑,有臂弓、有案琴,有华鼎、有长舟,有狐裘。
不知为何,历经数百年沧桑,这些宝物神采依旧,并无破败之意。赵枭上前,细细读阅宝物前的金牌,牌上刻有物之来历。
“越王剑?质感不错!”
“隋侯之珠?大屈之弓?没听说过,但看起确实不凡…这,这是和氏璧?!”
轻轻抚摸着微微发热的暖玉,赵枭面色涨红。他感到丝丝生命的活力,正沿着手掌从宝璧传导而来、滋养着他的身体。
“绕梁之琴,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