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鲍你忘了!”
“幽州军自去年与黄巾程远志部一战后,便元气大伤。因州府财政紧张…州军一直没得到补充,就两三万人怎么打?”
听声,先前开口的鲍姓家主面色一僵,随即不无悔意的低声道:“早知道…早知道就给他们点支援了,现在给钱…”
“怕已是晚了。”
众家主听声也是默然,连连摇头叹息。早在刘虞刚刚替代郭勋执掌幽州之时,就曾向他们请求过援助、要重组州军恢复战力。但光出钱没好处的事谁干啊?
当时他们想都没想就断然拒绝。
不想,此刻就尝到苦果了。
看着堂内一片愁云惨淡,王老家主眉头紧皱、重新回到主位上坐下。
静静沉思起来。
面色,也随之愈渐凝重。
“到底该如何是好?!鲜卑若来掳掠,我等豪族虽会受到重创,可家族仍在。可其若是来打地盘的,我世族怕是…”
“怕是十不存一啊!!”
恐慌之声渐起,少许思维较活跃的土豪主事已开始思索破局之策。
“我众豪族可组成联军,但家兵是我们赖以维持的根本,只能在最后时刻出击。在此之前,需要其他军队来抵御鲜卑。”
“郡守兵和幽州军,还远不够!”
“可以让刘刺史向朝廷请援。”
“向朝廷请援?起不到任何作用先不说,就连信…多半都传不出去。”
“张纯叛军现占据冀州北面七郡,完全断绝了我幽州与外界的联系。若非如此,我等还须担忧啥?只要道路畅通,皇甫冀州的十万冀州军能来援,何惧鲜卑?”
“此刻张纯势大,皇甫冀州就是再善战,短时间也不可能破敌。说来我们还要感谢赵枭呢!他边护军死死把守着幽州门户。若无他,叛军怕都攻入幽州来了。”
话音落下,堂中突然寂静。
众家主大眼瞪小眼、目光灼灼的对视了片刻,忽然同时望向王老家主。
主位上的白发老者见状,也暂且停下思路、抚须淡笑道:“尚武、上谷二郡的豪族一再挑衅赵枭,自有取死之道。这…”
“不怪赵伯爷。”
话音刚落,满堂家主无不颔首赞同、个个义正言辞道:“久闻赵枭是个仁善之人,定是被逼太狠,这才行此无奈之举。”
“善!”
王老家主慈眉善目的点点头,缓缓起身望向堂外、云淡风轻的开口道:“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讲,尚武赵家也是世家。”
“和我们,是一家人。”
“对!都是一家人!”
满堂主事虽惊讶于王老家主变脸之快,但这并不妨碍他们连连附和。
“王公!鲜卑贼骑来袭,定会侵扰到边疆百姓安宁…我久闻赵贼,咳,我久闻赵伯爷爱民如子!定不会对此无动于衷。”
“不如书信一封,请他率边护军前往边疆四郡镇守?再者说,他的边护军本就是为了抵御鲜卑与乌桓而建,这也是…”
“他的本职。”
“善!”
王老家主面色悦然,朗声道:“那二郡世家的财产,就给赵枭当军资吧。”
众豪强听声眉头微皱,但想想利害关系还是躬身抱拳道:“全依王公。”
……
冀幽界边,尚武外域卫区。
卫戎区建立于七县之外,是尚武郡最西面与冀州完全接壤的荒芜空地。
经过数月的修建完善,尚武卫戎区里遍布着规模庞大的防御工事。拒马地陷数不胜数、倒刺菱角一应俱全。数十座坚实堡垒,更扩大了卫戎区的警戒范围。
此刻防区内,不时能看见披坚持锐的精锐甲士、正以十人为一队,不规则的在所属片区来回巡逻,不放过任何死角。
今日,巡逻的队伍多了不少。
只因尚武郡最高统治者的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