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身披铁甲的将官时不由一愣。
赵枭见徐福看来,朝其微微一笑,温声道:“徐福是吧?没事了。”
那蓬头垢面、鼻青脸肿的徐福看着一身鲜亮铠甲的赵枭,弄不太清楚情况。问道:“是在下,敢问将军…我们见过?”
“不曾。”
看着嘴角染血,凄惨无比的徐福,赵枭心中有股火气在往上窜。
这衙役吏头确实太狂,人是谁都不清楚就能下此毒手,有层官皮就这么嚣张吗?他刚是没走近,要是真切看到此景。
就是对方只是个寻常的平民老百姓,赵枭也会立刻制止衙役的非为。
那吏头见一伙披甲将军涌过来,只感到心中一慌。他身为豫州胡家子弟,虽然混的算是差的,可眼力劲还是有的。
这来人,身上甲胄款式最低的都是校尉啊!而且精良程度远胜州军,思绪稍一转动,胡姓吏头便联想到了午时…
进城的那中央军!
念头至此,吏头强忍惧意,朝张飞赔笑道:“将军,大水冲了龙王庙。”
“小人是在审犯人。”
“那他是谁,犯有何罪?为何不押回衙门交由府官审判?而下此毒手?!”张飞井井有条的反问道:“你倒是跟俺说啊?”
“还有,犯何罪受何刑,怎能无故将人往死里打,你们莫非有仇怨?”
吏头闻言面色一僵,轻声道:“将军,这是我衙门管辖的治安问题,您…”
“我若非要管呢?”
赵枭开口了。他面无表情的朝吏头淡淡道:“他是谁,我现在就告诉你。他叫徐福,他替好友之父报仇,为民除害。”
“那吸百姓血、发国难财的林扒皮,人人得以诛之,徐福何罪之有?”
“现在,这人我保了。”
“如果你还有疑问,让你们府官来内城东校场找我。对了,我叫赵枭。”
说完,不理面色煞白的吏头,赵枭转身就走,一干校尉紧随其后。
那徐福闻言双目一亮,全力挣脱左右搀扶的游侠,就这么一瘸一拐朝赵枭跑去。大声道:“您是皇甫军的赵将军?!”
“是那位在长社火烧连营、继而率军扫平我豫州黄乱的赵将军?”
“是那位千里援驰豪义士?”
赵枭听声顿住步伐,转头朝徐福缓缓道:“是我,有什么事吗?”
闻言,徐福强忍痛意,朝赵枭躬身一揖道:“久闻将军大名,请将军收下徐福。我虽身在市井,却也想为国家出力!”
“为国家出力?”
赵枭嘴角一勾,直视着徐福的双眼淡淡道:“今日我保你,只因我听说过你徐远直的名字,你是远近皆知的大孝子。”
“纯孝之人不会坏。”
“再加上那林扒皮既是个发国难财、剥刮民脂民膏的败类,自有取死之道。你虽是替友报仇,但也还算是为民除害。”
“我保你,仅此而已。而为国家出力,你能出什么力?匹夫之勇吗?”
徐福闻言涨红了脸、失落无比,就要转身离去。而这时,赵枭开口了。
“我给你五年。”
“什么?”
“我不缺武将,我只需智囊。”
“徐福,你既想为国家出力,我这可以为你留下一席之地。但,你要在五年内胸怀真才实学,而绝非只有一腔热血。”
看着怔住的徐福,赵枭从怀中摸出一个钱袋,抛到其手中温声道:
“求学不可无钱。”
“别让我失望。”
说完,赵枭转身就走。
诸校尉紧随其后。
感受着手中钱袋沉甸的份量,看着赵枭离去的背影,徐福突然潸然泪下。这变化,将一旁的文钦及众游侠惊住了。
“徐哥儿,你…这是怎么了?”
“将军许诺给你留下一席之位,这是莫大的好事啊!何故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