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家里没有人,周末沈青城一般不出门,今天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佳期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里看电视,看着看着便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醒来是因为有人在摸她的脸,佳期被那阵轻微的动作弄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看,沈青城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正坐在她身边。
“你回来啦。”佳期看了一眼他一身的休闲打扮,“你去打高尔夫球了啊?”
“嗯。”沈青城应了一声,手却依旧放在她脸上,指腹轻抚着她眼下的那一圈乌青,“昨天晚上又没睡好?”
他用了“又”字,佳期脸上一热,看了他一眼,才回答道:“嗯,没睡好。”
因为心情太兴奋,所以她整夜整夜地睡不着,现在想起来却依然会觉得像是在做梦。
“因为心情太好,所以睡不着?”沈青城看着她问道。
佳期与他对视着,他目光沉静平和,佳期的心绪难平,却忽然生出了倾诉的冲动。
那是与倾诉给宁安截然不同的感觉,她忽然想讲给他听,讲给完全不知道的他听。
“沈先生。”她心中一时感慨,便又忘了称呼,“你知道吗?我是一个不正常的人。”
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云淡风轻。
随后,她怔忡了片刻,又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继续开口:“我不正常,因为我的人生,是从十九岁那年开始的。十九岁之前的我是谁,有过怎样的生活,遇到过什么样的人,我通通都不知道。十九岁那年,我失忆了。”
沈青城静静注视着她,眸子深处是凝滞住的暗沉。
“我人生的记忆就是从十九岁那年在医院里醒来开始的,在那里我醒过来,一个人都不认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医院里的人告诉我,是因为一场大火,带走了我所有的一切,包括我妈妈。跟过去有关的所有东西都没有留下,全都被那把火烧成了灰烬,甚至连一张照片都没有,我连妈妈是什么样子都没有机会知道……”
“可是在我最迷茫最无助的时候,他来接我,告诉我他是我爸爸。你能想象那种心情吗?在你以为你已经失去了全世界的时候,突然有一个至亲的人出现……所以爸爸对我来说,就是我的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