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志在必得。
忽地,一声快马嘶鸣打破念经声,只见山林小道间,一个满身是血的禁军从马背摔落,高声大喊道:“报!陛下,俞图南谋逆,已围困京城啊啊啊!”
狼刀一出,刺向他的后背。
紫电落下,众人脸色瞬间苍白,眼睁睁看着他咽了气。
俞图南拔出渗血的狼刀,捻着刀上的血,叹道:“围困时逃出了一小队禁军,没想到能坚持到这,也算是忠心有加。”
“你!”李珏阴吓得一屁股摔下,颤颤巍巍地指着,“俞图南,你想谋反!”
随行死士立刻保护在左右。
祭坛之下的俞家军也纷纷拔剑而起,声势浩大,威震四方,显得几人的似是成了以卵击石。
李珏阴见情势不妙,趴跪求饶,“俞图南!朕待你可不薄,只要你不杀朕,朕什么都可给你!真的!”
声泪俱下,眼珠子布满血丝快要掉下来。
俞图南摇了摇头,“可只有陛下死了,我才能名正言顺拿到我想要的。”
话落,咬字甚重,他一摆手,厉喝道:“给我上,杀了他们。”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李珏阴哭喊着躲到太监身后。
本以为迎接他的是刀光剑影,可空气顿时沉寂下来,俞家军一动不动。
俞图南顿时懵了,一拳打倒副将,喊道:“怎么回事?还不快点上!”
副将倒地不起,依然静谧无声,各个士兵依旧不为所动,眸中似乎失去了焦点,只余天上闷闷雷鸣作伴,下起了小雨。
这一幕似曾相识,俞图南趔趄一下,大喊道:“你们聋了吗?还不快”
“难道俞将军不知道,他们听的不是你的令,而是我的令。”
循声望去,虚影而过,一人站在亭苑之上,竹子图案的绸带随风飘扬,熟悉的眉眼令人不寒而栗,战栗瞬间撺上后背。
“不可能!”俞图南瘫倒在地上,拿着狼刀到处挥砍,“傅陌桑早就被剁的稀巴烂化成灰了,怎么可能还活着嗯哼”
倏地,刀剑没入血肉。
副将一刀刺入俞图南心肺,再拔刀而出,血花溅在眉宇间,依旧面色不变。
俞图南只得攥着他的衣襟,鲜血不断从口中涌出。
渗着血的银刀提起,又是一刀,一刀刀地。
“啧啧啧”岭生颇为惋惜,“被自己最信任的副将乱刀砍死,也算是个好归宿了吧!”
见到这般血腥的场景,李珏阴撕心裂肺地叫喊着,龙冠掉落,花白的头发散落,包裹着苍老狰狞面孔,爬到祭坛底下。
“杀了他!快杀了他!不对!那是恶灵,快点念经赶走他,让他下十八层地狱。”
“把他丢上来,我饶你们一命。”
清冽的嗓音打断,这是岭生对那几个死士说的。
几人眼神对视,看清了局势,点了下头,不顾李珏阴叫喊,一把将他丢到横栏上。
雨水湿滑,一代帝王只能紧紧抱住横栏爬上来,却不敢往下看,金龙含玉绸带掉落,随行珍珠玉佩也摔得粉碎,俨然连人的样子都没有。
李珏阴余光瞥到打着补丁的步履,再往上看。
紫电雷鸣落在身后,称出岭生熟悉的面容。
“你!你是当年那个孽种。”李珏阴立刻打了自己一巴掌,双手颤着求饶,“朝翎,听我说,当年是姓俞那个家伙挑拨离间我和你父亲的关系,我才听信谗言,你出生的时候我可是抱过你的啊啊啊!”
岭生捻转着玉戒,一脚将他踢开。
李珏阴差点滚到下面,又立刻爬了上来,对上他的目光,含怒含嗔,好像看到了当年只手遮天的御封国师。
死到临头,李珏阴知道自己逃不了,颤声道:“所以你是来报你父亲的仇嗯哼”
话音刚落,一只手穿过心口,妖冶血花绽放。
李珏阴目光垂下,心口早已穿了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