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闭了闭眼,开了一下午的会,头昏脑涨,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我哪儿知道,您问他去。”
话落,她从包包里拿出香烟去了后院,坐下点烟时,隐约觉得刚才的话有点不对劲。
转念一想,她妈应该没那么无聊,再说她也未必有萧明豫的电话。
容娴眯眼抽了口烟,尼古丁渐渐抚平了烦躁的心绪。
另一边,阮丹伶站在落地窗前,笑容可掬地对着手机说道:“都是咱们自家人,我已经让司机出门了,一会他会跟你联系,你晚上直接过来,给你做好吃的补一补。”
电话那端的男人嗓音透着喑哑,夹带着浓浓的鼻音,“好,麻烦伯母了。”
安桐手里捧着一小盅燕窝,心想她这位婆婆真是神级助攻。
不管对儿媳妇还是对未来姑爷,都拿出了亲妈的架势。
过了一个多小时,容娴来到大厅外抽烟解乏,远远地看到一辆自家的保姆车驶来。
她没多想,点了烟深吸一口,保姆车也停在了喷泉池附近。
“咳咳——”
车门打开,人未至声先到。
一阵低沉压抑的咳嗽声从车厢里传来,随着自动门缓缓打开,容娴面无表情地砸了一句质问:“你来干什么?”
萧明豫拎出两盒月饼,攥拳的手抵在唇边,迈步踏上台阶,目不斜视地丢出几个字,“伯母请我来的。”
容娴:“……”
低估她家母亲管闲事的段位了。
萧明豫堂而皇之地走进了客厅,自始至终看都没看容娴一眼。
这种感觉无异于舔狗突然转了性,变成了大狼狗,甚至还是只不可一世的狗。
容娴想到这个形容,冷笑一声,静静抽了根糟心的烟。
等她走进客厅,恰好听见阮丹伶的循声,“我记得安安和小九的婚礼上,捧花是明豫抢到的吧?”
萧明豫呷了口茶,晚辈的姿态做的很足,“您记性真好,确实是我抢到的。”
话落,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从入口处插了进来,“我妈刚五十来岁,又不是七老八十,记性好不是正常的?”
阮丹伶嗔怒地警告了容娴一眼。
萧明豫则面色淡淡地颔首,“容小姐说的对。”
一句容小姐,无形中在两人之间竖起来名为疏离的壁垒。
容娴神色微妙一变,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复杂滋味。
但作为一名身经百战的女强人,容娴不允许自己当着前任露怯,依旧是一副清高傲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