奀雪看着羽无双,觉得恍恍惚惚,却冷不丁地被羽无双在脑门上狠狠地弹了一下,幽冷低沉的声音:“看什么看。”
奀雪捂着头,心想这文改的也是不像样,羽无双是谁,那个傻作者新增的人物么?
突然听得厅堂那边咣当一声,奀雪和羽无双纷纷循声望去,只见厅堂之中,是那个铁骑校尉卫少一在发官威,一拍桌子竟震得茶杯落地,摔了个七零八落。
“洛员外,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长安府衙提人问话,你说不行?”卫少一横眉冷对,一脸怒气。
“我的长妹奀雪是闺中的女郎,不易在府衙那种地方抛头露面,长安府衙想问的事,就让我代为传话就好。”洛嗔倒是没有被对方的官威吓住,依旧说得不疾不徐。
趴在房檐上的奀雪仿佛发现了洛嗔的另一面,她本以为洛嗔经不住几句吓唬就得尿裤了呢,结果不但顶得住,还对她有了护卫之心,“我大哥哥,他很可以啊!”
羽无双冷笑:“他那是维护自己的仕途,他再讨厌你,你是他妹妹也是事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关键时刻当然要护卫你的脸面,再说了,文武官之间互相也管不了,只要你没犯案,他是不会怕那个卫少一的。”
听到最后一句,奀雪脸色微变,羽无双似乎立即就察觉了这个小小的细节,“你应该是没犯案吧?”
奀雪勉强镇定一笑:“笑话,我能犯什么案?”
“命案!”只听厅堂内卫少一的吼声绕梁三尺,“还不止一条命!”
洛嗔寸步不让:“不管几条人命,奀雪能杀那么多人?让我杀都杀不掉,何况一个女郎。”
“那晚她在土神庙中,就算不是亲手所杀,也有帮凶。”卫少一鹰眼一般盯着洛嗔。
洛嗔镇定回望:“卫校尉,既然是命案,还是死了多人的命案,案□□关重大就不便说给我听了,我的长妹若真牵扯其中,就拿了你长安府衙的文牒来拿人,若是没有就请回吧,不要无缘无故就坏了别人的名节。”
卫少一没想到洛嗔如此刚硬,以往他卫少一带人查案,也到过大大小小官员家中,个个或抖如筛糠,或曲意逢迎,只有这么个小小候补员外郎竟不卑不亢。
卫少一心想虽然这是没落了的皇族一支脉,如今无权无势的,但到底其母曾是国公府的嫡郡主,气势和普通人家自是不同。
“本来我是想悄无声息的请大小姐出来把事情说清楚便好,既然洛员外如此说,那我便公事公办,去办官出的文牒,到时候再来府上打扰的话可就是拿人而不是‘讨教’了。”卫少一说完站起身来,做出要走的架势。
洛嗔此时也是把心一横,“若是没有证据,恐怕也办不出什么官出的文牒,若是能有文牒,卫校尉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的来讨教。”
卫少一冷笑:“哦?洛员外是以为我在诈你,可以跟你透露一个小小的证据,土神庙现在是多条人命,推算命案的大概时间,就是令妹无缘无故出入土神庙的那晚,现场还遗落了一支珠钗,洛员外可能要说,珠钗不见的是令妹的,但是这珠钗寻常人家可做不出来,手工连皇家的首饰都能比得了,追溯源头也不难,等我——”
“是我的!”奀雪突然从房檐上站了起来。
卫少一循声抬头看向了房檐,看到奀雪背着个包袱,一副要跑路的模样,冲这边一跳一跳地挥着手。
“那珠钗是我的。”奀雪再次说道。
这下洛嗔楞在当场,气得脸红得像猪肝一般颜色,心想洛府真的是要败在这个妹妹的手中了,自从和贺兰衍定亲之后就麻烦不断,一会儿被贺兰衍掳走,一会儿从破庙里莫名其妙呆了一晚在全皇城的人面前自毁了名节,现在还惹上了命案,这……也就都算了,现场遗落了珠钗,就算是你的都要抵赖一番,给家里争取点时间来想对策,结果这位小姑奶奶倒好,直接就给认了,想翻供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