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奉天和方颖的事情暴露后,沈家大发雷霆,不只因为方颖的出轨,还因为方颖在一颗心被秦奉天迷得五迷三道的时候,把名下不少财产都转移到了几家空头公司里运作,如今东窗事发,钱没追回来,白白丧失几百万不说,还亏了信贷的信誉,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秦温阮今儿回了趟家,看看温长茹。
温长茹和秦奉天在她大学时候就离婚了,到现在不过三四年,离婚后二人各分一半家产,房产归温长茹,其他归秦奉天。
秦温阮自个儿在南城中央区也有套房,但温长茹向来恋旧,在这老房子里住了这么多年也是有感情的,还能和孤家寡人的帮佣吴婶做个伴,正好,就怎么都不愿意搬她那儿去。
秦温阮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是随她去。不过好在工作比较自由,隔几天就能回家一趟看一眼。
今天回来,温长茹早早就和吴婶包好水饺等着。
只字不提秦奉天的事儿,秦温阮换好拖鞋,喊了声“吴婶”,客厅里立刻传来一声“哎!”,紧接着,就是一阵脚步声。
“你看看你这孩子,回自己家还带什么东西!”
吴婶个头不高,身形微丰,头发虽大有见白的趋势,却打理的一丝不苟,是个利落人。
“也没什么好东西。”
秦温阮笑说,“前些日子听我妈说您关节又疼,买了些简骨给您好好补补身子。”
吴婶这一代的人,大都是风雨劳苦过来的,身上或多或少落了些毛病,只是人家自打进了秦家以来就尽心尽力的,跟了温长茹后更是让秦温阮放心不少,她偶尔回来就孝敬孝敬老人家,权当一家人。
吴婶从围裙上擦擦手,才去秦温阮手里接东西,皱着眉“哎呦”好几声,说,“以后啊,要买这个还得跟吴婶去商贸城那块儿早市去!”
“都是现杀现剔骨的,新鲜的很呐!”
秦温阮知道吴婶省吃俭用惯了,就笑着听她说。
哪知,厨房里传来温长茹的打笑声,“吴婶,你可别跟她浪费口舌。”
温长茹是地道的江南女子,单听声色就是吴侬软语的模样,她正将水饺下锅,掸了掸身上的面粉,嗔视秦温阮一眼,“这丫头啊,惯是个会哄人的,你瞧,方才你说她那几句她哪个不是点着脑袋,可谁知道转头就给忘哪儿去了!”
说是埋怨,可语气里浓浓的都是笑意。
吴婶也笑作一团,想着这年轻人的确是有自己想法了,也就不干预,自个儿煮水饺去了,留给母女二人一道空间。
“最近身体怎么样?”
秦温阮沾了块湿毛巾,又握起温长茹的手,一点一点擦拭干掉的面疙瘩。
温长茹是大家闺秀长大,嫁给秦奉天后也很少做事,是从离婚后才开始跟着吴婶学些家务厨艺,连和个面都弄得有些狼狈。
全靠年轻时保养的好,四十多岁的年纪,脸上皱纹也有,但是皮肤光滑,她一笑,便如春风拂过,“阮阮放心。”
温长茹拍了拍秦温阮的手,眉目间尽是温柔,“妈妈这手术都熬过去了,术后护理可不能拖后腿。”
前段时间温长茹在家里忽然晕倒,吴婶慌着打过电话来,秦温阮一边叫了120,一边赶到了医院,结果被告知是突发脑出血,要立刻手术,防止脑中血块破裂蔓延。
手术很成功,就是温长茹身体比之前更弱了,得不断吃着护理的药,保持心情舒畅,才能防止出现后遗症。
也还好有吴婶在。
左左右右聊了几句近况,吴婶就喊人上桌吃饭了,水饺是秦温阮最喜欢的什锦虾仁,一口咬下去虾仁爆开,还混着浓香的汤汁,入胃十分暖。
只是三个人战斗力总还是有限,最后实在下不了筷子了,还剩两碗。
吴婶说什么都得给秦温阮打包一盒,连汤带水饺的,保温盒,看上去跟正餐一样。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