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玄澈踱步回到自己的院子,他的院子与顾之渺所住的仅有一墙之隔。
刚踏进院门,南宫玄澈就看见自己书房亮着的灯。他黑曜石般的的眸子中立刻染上几分薄怒,周身的气场又低了几分。这朝如,还真是没完了!
他大踏步走近屋子,推开门。果然,一个容貌清丽的女子正收拾着书架,袖子卷起,露出一段雪白的手臂。
南宫玄澈沉沉的目光往守门的侍卫那看了一眼,那侍卫立刻低下头,“王爷,属下实在是拦不住啊!”
“自己回去领罚。”
“是。”侍卫心中有苦说不出。这个女人真的是太烦了。
南宫玄澈上前拿回自己的书,随意放在桌上。他向后退了几步,冷冷问道:“你又来干什么?”
那清丽女子也就是朝如因着他的语气,看起来有些伤心,但还是勉强挂起一个微笑:“我来帮澈哥哥收拾房间啊!”
南宫玄澈语气更冷:“本王的房间自己会收拾,不需要你代劳。”
赵茹看着他冷漠的侧脸,水灵灵的大眼睛里一瞬间盈满了泪水,看起来楚楚可怜。
她走上前,拽住了南宫玄澈的衣袖:“澈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自从你那日在集市上救我回来之后,朝如,”她跺跺脚,咬咬牙,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朝如就已经是澈哥哥的人了!”
说着,就往南宫玄澈怀里倒。
要是普通的男人,被如此的温香软玉投怀送抱,早就已经喜不自胜了。但南宫玄澈不是,他一向对女人这种生物不感兴趣。
他从朝如手中拽出自己的袖子,没有一点想接住她的意思,还往后退了几步。
朝如未曾想到南宫玄澈竟这样无情,来不及思考,就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这次她眼里的泪水直接溢出了眼眶。朝如倒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一双湿漉漉的眸子带着幽怨,盯着南宫玄澈。
南宫玄澈面无表情的拂了拂被朝如抓过的衣角,眼中的厌恶刺痛了朝如的眼。
他看向倒在地下的女人,“本王以为你知道本王救你的原因。现在看来是不知道了。”他顿了顿,看着狼狈的朝如,眼前竟浮现出了顾之渺的身影。那身影如青莲一般盛开,与眼前的女人大相径庭。
他继续道:“本王那日救你,仅仅是因为你父亲临死前让本王照顾你罢了,如若不然,你当真觉得本王会救你不成?”
况且,朝如还是皇后收买了安在他身边的暗桩,若不是念着她父亲对他有恩,他早就找借口将她除掉了。
南宫玄澈的生母是后宫内的纯皇贵妃,宠冠六宫,她的地位甚至与皇后平起平坐。但难能可贵的是,纯皇贵妃并不追求权势,待人亲和友善,并不仗着皇帝的宠爱作威作福,这也是皇帝多年来始终宠她的重要原因之一。
至于祈王则是元妃之子,佑王是皇后所出嫡子。澈王在这皇位之争中是佑王最大的竞争对手,因而皇后在澈王府里安了许多暗桩,朝如则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
南宫玄澈看着她,心中莫名有些烦躁。
他转过身,唤道:“暗渊。”
一个人影从黑暗处显现出来,一身黑色的衣服,面容冷峻严肃:“王爷何事?”
南宫玄澈面容冷凝,俊美的脸庞上像是蒙了一层霜。他向后一指:“把这个女人丢到后面的竹屋去,以后不要让她靠近我的院子。”
说完,他又想到了什么,加上了一句:“还有隔壁。”
暗渊难得挑挑眉,面瘫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表情。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暗渊看向地上的狼狈女子,心里苦大仇深,面上却是毫无显露。这朝如也还真是厉害,整天粘着他家王爷,和牛皮糖一样,甩也甩不掉。王爷一个比他还面瘫的人被她烦的一见她就一脸厌恶。这算不算是一种别样的成功?
不过,暗渊一边扛走朝如,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