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夫人的脸色极为难看,即便她的儿子掌控了整个南宫集团,但这些曾经看不起她的人依旧还是看不起她!
特别是自己这位大嫂,从她进南宫家的门时就一直是这个高高在上的嘴脸,哪怕现在他们不得不仰仗着自己儿子的脸色过活,却还是一样能毫不掩饰对自己的鄙夷。
南宫夫人深吸了口气,“大嫂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行了,可千万别让孩子们听见,阿尚的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儿媳妇是他一直放在心尖上惦记了十几年的人,要是他听见你们说若若的坏话,到时候……”
“怎么?你还威胁我?!”
女人的脸色一沉,阴翳的目光落在南宫夫人的脸上,显得整张脸都刻薄起来。
南宫夫人正急着要解释,忽然就瞧见苏溪若带着Linda走了过来。
她依旧穿着简单的家居服,乌黑的长发随意扎了个马尾,戴着口罩直直的走了进来。
似乎将刚才的对话听了进去,苏溪若一双好看的杏眸淡淡的瞥向坐在客座上的这对中年夫妻,淡然的说道,“什么威胁不威胁的?妈,他们是谁?”
南宫夫人忙起身介绍,“若若,这是你大伯和大伯母。”
南宫尚的大伯南宫胜苏溪若隐约记得一点。
那还是十岁之前跟南宫尚一起玩的时候无意中瞧见他身上那些可怖的伤痕时知道的。
那时比她大了几岁的小小少年自卑又胆怯,告诉她身上的那些伤痕是他的大伯母私下在他身上泄愤弄出来的。
当然,在南宫家欺负少年时期的南宫尚的人不仅仅只有他的大伯母一人。
因为母亲不受父亲重视,而南宫夫人自己进南宫家门的手段又太不光彩,所以自南宫尚有记忆起就一直是家族中被欺负霸凌的对象。
直到他被南宫胜家的两个堂哥打断了肋骨,连带着腿也断了一条后就一直昏迷不醒直至送到她外公那里调养身体。
苏溪若目光怪异的打量着南宫胜夫妻俩。
南宫尚能够从一个人人可欺的小可怜变成如今喜怒不定的疯子不得不说他的这些‘家人’们占了很重要的原因。
这对夫妻现在的日子应该不太好过,即便南宫胜的妻子何明玉化了一个浓浓的妆也依旧掩盖不面上的疲惫与老态。
原本一张还算漂亮的脸因为眼神过于阴翳而给人一种尖酸刻薄的老相。
苏溪若淡淡道,“哦,原来是你们呀。”
“哦?”南宫胜夫妻难以置信,“什么叫‘哦’,难道见着长辈你不知道叫人吗?”
苏溪若呵呵一笑,不客气的找了个凳子坐下,就像是看打秋风的亲戚一样淡淡道,“二位过来是特意找我的?有什么事儿吗?”
南宫胜猛地一拍桌子,不怒自威道,“这就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你这样的女人怎么做我们南宫家未来的女主人,一点规矩都没有,简直丢人!”
苏溪若翘着二郎腿轻嗤一声,“难道你们南宫家的规矩就是恃强凌弱,以多欺少,然后把心里的不如意全发泄在一个小孩子身上吗?”
南宫胜夫妻俩面色一变,“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
“是不是胡说八道你们心里有数,这里是南宫胜的家而不是你们南宫家的本宅!现在南宫尚才是南宫集团的决策人,你们要是来做客走亲戚的我很欢迎,但如果是来找茬的……”
哪怕苏溪若戴着口罩无法看见她的脸色,但二人依旧从她冷冰冰的眼神中瞧见了嘲讽。
夫妻二人面面相觑,根据传回来的消息上所说,南宫尚隐婚的这个女人不是已经失去记忆了并且性格很好还毁容了吗?
怎么会知道以前南宫尚在南宫家的处境?
以南宫尚现在的地位来说,过去备受欺凌的那些事儿就是刻在他脑子里的屈辱。
这男人的脾气可不是个会自动揭开伤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