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熙君觉得更为惊奇,这竟然还能相安无事?
虽然她不知道是什么事,但看她那亲哥问她的语气不像是小事,而且就算是小事也不会来问她。
难不成……她这亲哥还是个哄人的高手?
沈熙君难以置信,不禁问道:“……怎么说的?”
沈旷思忖半晌,好像也算不上说,“靠一些默契。”
沈熙君此刻觉得有些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如果是别人靠默契,恐怕是成了,但她这个笨蛋亲哥……她觉得非常可疑。
非常。
*
宫宴的筹备相当繁琐,秦砚在沁园大大小小的地方看过一遍,路过了三次正堂,没有一次发觉哪里不对。
妙晴十分能干,如此成长的速度十分令人欣慰。
“是娘娘教导的好!”妙晴扬这脸笑道。
秦砚笑着让她想想应该跟两宫讨什么赏赐,几人第四次走进了正堂,做着最后的核验。
“这画还是今日送来的呢,我险些以为没找到呢。”妙晴抬眼看向挂在正堂的松竹图,感慨道。
她听说皇后娘娘想了这么个法子,也觉得是个好寓意,但十年前的画翻找出来并不容易,今天清晨康平才送了过来。
秦砚看过去,不愧是东瑜送的国礼,松竹挺立,如海浪铺与山间,浩瀚壮阔,宛如仙境。
“听说这还有陛下的题字……”秦砚念着姜朝说的话,给这画题字时沈旷应当也就十四岁。
她向前走着,想找找沈旷提在了哪。
题字一般都在画幅两侧,那行字迹落入秦砚眼中时她猛然顿住了脚步。
她盯着那行字半晌未动,脑海中一片茫然,僵在原地更是不知身处何处。
怎么会……
正楷工整,全然不同与行书写意。
但是她无比熟悉,即便是许久没能见到那些信件,她也不会认错分毫。
冬寻与妙晴不知发生何事,上前轻轻唤着她,但她许久才缓过神,喃喃道:“冬寻,去叫康平来。”
康平应当是等在了门外来得十分快,秦砚木木地盯着那题字,直接就问:“康平,陛下题字的时候,应当只有十四岁?”
“是的,娘娘您看……”康平心中海边拍着是不是应该吹捧一阵陛下,还是该撇清和东瑜郡主的关系。
但秦砚又说道:“是去漠北之前。”
得到的依然是肯定的。
“能把陛下去漠北之前的文书找来几封吗?”秦砚慌张地将手中的东西放下,甚至全然不知周围景物,“随便什么都可以。”
她只有一件事要去确认。
“您现在要吗?”康平有些一头雾水,问道。
秦砚心中应是有了答案,但她还是点着头,“……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