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哀?”
阿笠博士站在灰原哀的房门口,犹豫半晌后才轻轻敲了敲对方的房门。
“你明天……还是不想去上学吗?”
灰原哀已经请假在家里休息好几天了。
茶色头发的女孩几乎每天都是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只有到吃饭的时候才会从房间里走出。
阿笠博士有时候前来查看灰原哀的情况,然而对方不是坐在窗户前静静看着窗外的景色,就是抱着播音机,安安静静一个人倾听里面的内容。
她这么长时间没去学校,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自然也是十分担心。
他们曾经约好要一起到阿笠博士家探望灰原哀,然而灰原却让博士转告他们自己没事,怎么都不愿意见那些孩子。
“嗯。”听到身后的动静,灰原哀微微偏头。
“麻烦你了,博士。”
她真的没有什么上学的心情。
“……”看着灰原哀的背影,阿笠博士的神情越发忧愁。
灰原哀似乎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的样子,于是阿笠博士挠挠头,尽可能找到其他或许能引起对方兴趣的事情。
“小哀,你饿了吗。”然而,阿笠博士想破脑袋,也实在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到底是起什么话题比较好。
对方毕竟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往常他那些荒谬奇怪的发明会得到灰原哀偶尔的赞赏,又何尝不是茶发女孩对他的一种迁就。
阿笠博士知道灰原哀这两天反反复复聆听的那些录音带,正是对方的父母留给她的财宝。可他不可能在这件事上再去戳对方的伤口与痛处。
“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马上去做。”
灰原哀终于转过身,茶色的平静眼瞳看向满脸担忧的老人。
夕阳的余光透过窗户照射到她的脸上,残阳把她的大半身体都染上红彤彤的血色。
灰原哀无言与阿笠博士对视片刻。
随后,她微微垂下眼帘,避开了对方担忧的目光。
“……我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博士随便弄一些就好。”
阿笠博士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似乎更加担忧了。
就算是没有抬起头,灰原哀也能想象到对方脸上此刻皱眉无奈的神情。
灰原哀偏头,又重新将身体扭向窗户。
并不是不知道阿笠博士、还有其他人担忧关心的心情。事实上,面对着其他人担忧而欲言又止的神情,灰原哀也无数次想要给出回应。
但是,还没等她张开嘴,心里面微微泛起的那股冲动就迅速被心底空落落的大洞吞噬,没能说出口的话语就这样封闭在喉间,丧失了被说出口的可能。
每到这时候,灰原哀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带着或者无奈、或者失望的神情转身离开。
她或许心里也是对辜负了他们的担忧与好意感到愧疚的。
只是这抹愧疚她说不出口,只能任由其慢慢填不上那个填不满的大洞,并在里面悄然发酵。
这样不对。
灰原哀对此有着清晰的认知。
可她就像是被看不见的锁链缠绕住,明明知晓接下来等待着她的很有可能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她却只能无能为力感受到自己正一点点接近深渊的边缘。
“……”阿笠博士张了张嘴。
对着这样的灰原哀,他是说不出什么指责或者埋怨的话的。
随后,他心一横,闭着眼睛鼓起勇气说出了平日里他绝对不敢说出口的话:
“既然小哀你这么说的话——那我就去买薯条和汉堡,然后再让苗木带蛋糕和三明治回来了!”
——放在以前,他要是说出这种话,绝对会被灰原哀提着耳朵念叨好久的。
而现在,他的“壮志宣言”也确实是让灰原哀再度扭过头,眼睛牢牢盯着紧张的甚至闭上了眼睛的老人,眉头也不自觉微微蹙起。
可是阿笠博士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