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这个, 请收下。”
“这是什么?”炭治郎接过安安递来的包裹,抬头看看小姑娘,小姑娘将斗笠戴在头上,正在系带子。
“紫藤花的花籽和干花, 还有种子, 炭治郎可以在周围种一些。”
“哎,为什么?”
并不是多贵重的礼物, 炭治郎便收下了。
“嗯……紫藤花, 好看。”
没有必要和普通人说鬼什么的, 但昨天看到的那幕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安安很是担心, 才想起自己一直带着的紫藤花。
她不是很怕紫藤花,其他鬼都害怕, 能够帮助到他们就好了。
“好。”炭治郎失笑,点点头。
“多谢您的招待。”
安安和一家人打招呼,在房间里放下一些感谢的钱, 她知道他们不会收, 偷偷放的。
告别炭治郎一家人,安安往炭治郎给的路线朝狭雾山走去。
她并不是很清楚自己要去哪里, 但心中有声音告诉她应该去什么地方看看。
几天后,没有走到狭雾山, 安安又转到了这个镇上。
今天天气不好。
她想了想,决定去炭治郎家看看。
往山上走的时候, 安安透过树林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对面是炭治郎和看起来很奇怪的祢豆子。
他的双色羽织如此熟悉, 安安不可能认不出来, 她亲手缝补过的。
义勇……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安安跳到树上, 尽量隐藏自己。
义勇和炭治郎的对话让安安了解到事情的大概。
安安猛的一惊,那日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一幕并不是幻觉,似乎预示了某种未来。
除了炭治郎,一家人惨遭毒手,她的紫藤花都没用,祢豆子此时又变成了鬼,只能是鬼舞辻无惨做的吧。
安安蹙眉望着炭治郎和义勇的对峙,唯一一个有可能活着的家人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他怎么可能让祢豆子被杀啊。
但……
前几天祢豆子还和她聊天,睡在一起,今天看到祢豆子变成鬼,她一时间也接受不了。
不过,如果祢豆子不会吃人,为什么不接受呢,豆子也只是一个受害者,她失去家人失去作为人的权利,什么都没做,她有什么错。
如果义勇坚持要斩杀祢豆子,她……她就阻止一下吧。
让安安意外的是,义勇不仅没有斩杀掉祢豆子,还削了个竹子让祢豆子咬着,防止她吃人,虽然安安觉得这玩意没什么用,真要吃人难道不是啪一声就咬断了吗。
安安在树上看着,见义勇视线朝这边看过来,躲到树后。
她现在还不敢见他们任何人。
“谁在那里?”
安安感觉自己心跳都快了些,长时间没听到的同伴声音让安安心里很既难受又感动,但依然不敢出来见他。
若是他要拔刀斩杀自己,自己也不会还手,可她总觉得自己还有些事要做,现在还不能死。
义勇朝安安这边走来,只要他抬头看一眼,大概就能看到,索性他没抬头看,不过就算抬头看了,也只会觉得她很诡异吧,毕竟她戴着斗笠,出现在这里真的很怪。
他心跳的那么快,好像寻找了那么久的人就在眼前。
可是隔着大雪和山间迷雾,他看不到任何她的踪迹。
这样的雪,总会让他想起她第一年加入鬼杀队和他堆雪人的那天。
义勇伏下身子,捧了把雪,眼眸微动,暗暗叹气。
小年,你究竟在什么地方。
身边如此熟悉的感觉,又是他的错觉吗?
她消失以后,他不止一次有这种感觉,好像她就在旁边,只要回头看向她,她就会对他露出独属于她的温柔微笑。
他回头看去,白茫茫的一片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