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地跑了。
付长宁感慨道,“安安能有一半像小豆子,我就要高兴得上天了。”
一直安静的花兰青说,“安安只会像我。”
“就是因为像你才觉得不妥啊......”
晚上。
小豆子絮絮叨叨地跟封婶讲今天发生的事儿。说安安的爹娘有多漂亮,经算子有多帅气洒脱,安安有多可爱,他长大后想娶安安,可是又怕委屈了安安......
封婶含笑听着,时不时回应两句,“那你拜入道门吧,闯出一番天地后再求娶安安......小豆子,你看什么呢?”
叽叽喳喳的小豆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下来,皱着小眉头,隔着木窗望向黑漆漆的院子。
“小豆子!”封婶提高声音,心提了起来。
“娘,你听,有人在唱戏。”小豆子耳朵微动,“离得近了些,他在转身,腰间珠翠玉环碰撞发出清脆乱撞的声响。”
封婶吓得不轻,“小豆子!”
希望通过呵斥来小豆子来否认他口中的情境。
“来了。”小豆子说。
一个身穿戏服的男子从头顶飘过,跳着诡异又玄乎的戏步,口中咿咿呀呀唱着阴测测的小调。他的头突然在脖子上转了一圈,目光与封婶相对。
脸上半截是黑的,下半截是白的。头戴雄鹰冠,两根冲天翎毛弯出霸气的弧度。
“是你,又是你!”封婶几乎崩溃,拉过小豆子藏在自己身后,“十五年前你就杀了我大儿子,如今又来取小豆子的命。我绝不允许!”
黑白脸戏偶人仿若未闻唱着自己的戏,曲目中的表演从不因观众而有所改变。
一曲唱罢,翎毛疾射而出扎向小豆子。翎毛上带着细细的小勾子,一沾染皮肤就深入其中,勾出全身筋脉。
一柄长剑格挡开小豆子身前的翎毛,打得黑白脸戏偶人猝不及防后退数步。
经算子行了一个雅致的礼,“你方唱罢我登场,下一个曲目,‘戏偶人曲中人散露面目’。”
经算子越打越觉得怪异。黑白脸戏偶人身躯宛如一个木架子上套着厚厚的衣服,根本打不到实体;步伐飘忽鬼魅,活像没长脚;真想看看他那张面具下的脸长什么模样。
对方很强,两人一度陷入僵持。
“诶?!怎么会这样!”经算子逐渐觉得不对。
黑白脸戏偶人抓住经算子一瞬间的空档,杀招已至。花兰青弥补了经算子的疏忽,反身擒杀黑白脸戏偶人。
二对一,花兰青经算子攻守交错,占尽上风。
经算子忙道,“花兰青,别杀人!抓活的!”
“生擒比杀人要麻烦得多,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花兰青想下死手。
“他一招一式与我皆十分相似,我要知道他的来路!”
花兰青顿了一下,调转剑尖,手柄闪过青色寒光快速点在黑白脸戏偶人眉心、两肩、心窍处。一掌推出,黑白脸戏偶人如受泰山压顶,身子挤压变形,迅速后退数十步。
“啊!!!!”一声凄厉的叫喊后,面具滚落在地。
露出一张与经算子有七成相似的脸。
“大哥!”经算子不可置信。
付长宁疾呼出声,“天子哥哥,怎么是你!”
花兰青:“经天子......不是已经死透了么?”
经天子身子如破布娃娃坠落,经算子忙接住他。
大哥没死,还杀了九十八名孩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花兰青设了一个术法,画地为牢将经天子圈禁在经纬楼大堂里。
花兰青:“所有猜测都是凭空捏造,何必浪费气力。待经天子清醒,一切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付长宁和经算子两颗头凑在一起叽叽喳喳,不情不愿地分开。
经算子:“我们在商量正经事好不好,拈酸吃醋到这份上也是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