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地跑开。
赵可桃有意挑衅对方:“狭隘下作的东西,离清一定会穿上我做的衣服风风光光成为合欢宗弟子,你就眼红要滴血吧。”
赵可桃曾救过一个仙人,仙人为表感激之前情,拿自己的断剑为赵可桃做了一把黑金小剪刀。剪刀有仙气,赵可桃拿着它所向披靡,谁都近不了身。
离清的日子开始不好过。
客人今天在饭里吃出虫子、明天在汤里发现老鼠......牛肉面店摇摇欲坠、几乎要开不下去。
离清找到崔连,道,“我说了不会去玫瑰亭,你收手,留铺子一条活路。”
崔连正捂着脸鬼哭狼嚎。他找了好几拨儿人对付赵可桃,都被对方打回来了。就连他那金尊玉贵的脸,也被那剪刀划伤两道口子。
崔连一巴掌扇上离清的脸,恶狠狠道,“行,我能放过铺子,你告诉赵可桃别挥她那剪刀。否则,我非得闹到铺子倒闭。”
离清去找赵可桃,“赵可桃,挥剪刀时收敛点儿。”
他只负责把话说到,赵可桃会怎么做,不在他负责范围内。
三天后,出事儿了。
听说崔连又寻了一波儿人对付赵可桃。赵可桃别在腰间的剪刀缠了布,慢了一步打开,对方得了空隙,制住赵可桃、按着她的胳膊挑断她的手筋,她再也拿不了剪刀。
隔壁裁缝铺从上到下愁云惨淡。
离清去找赵可桃,对方哭哑了嗓子,不愿意见他。离清在她窗下站了三天三夜,第四天清晨转身离开。
离清去找崔连,踩着他的头问出参与挑断赵可桃手筋的十七人,尽数虐杀。
合欢宗境内从未发生过这样惨绝人寰的事儿,离清很快以死囚徒的罪名被抓进合欢宗。再出现在众人面前,便是五十年后,合欢宗宗主离清。
这段过去,付长宁是从蒋氏一族之人嘴里听到的。
人都到合欢宗了,不做点儿事情总感觉白来一趟。
付长宁摸黑寻到蒋氏一族地盘,打算放把火烧个干净。蒋元做的那些个恶心事儿,总得付出代价吧。
先从蒋氏一族府邸烧起。
付长宁刚点上火,肩膀被拍了一下,扭头,撞进林肆的眸子里。
付长宁惊讶:“你来这儿干什么!”
林肆意外:“你来这儿干什么!”
付长宁眼里有光,莫非是同路人,“出气儿。”
林肆扯了扯嘴角,语气散漫极了,望着眼前的蒋氏一族眸中一片冰冷,“报复。”
突然,头顶轻飘飘来了一句,“这不是付长宁么,看见熟人真令我开心。”
付长宁抬头,“楼主?”
程一叙立在屋顶,不知道待了多久。
他因事外出,甫一回归,便听说师父锁链缠身、成为蒋氏一族阶下囚。
气笑了。
他奉若神明的师父,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碰?蒋氏一族活得腻歪了是不是?
“楼主,你摸黑来蒋氏一族,打算做什么缺德事儿?”付长宁嘻嘻笑道。
“缺德谈不上,但也差不多了。”程一叙视线从林肆身上移到蒋氏一族,薄唇吐出两个字,“挑衅。”
三人不是离清,没他那温柔性子。目标一致,暂时合作。
蒋氏一族起了通天火光,烧了五天五夜。但凡想逃出蒋氏一族府邸的人,都像被什么东西拦着似的身首异处。于是再也没人敢逃。
火烧着肉的味道飘到鼻翼,付长宁胃中翻天倒海,后退两步稍微避开两人,不住地干呕。
很难受。
原以为离了蒋氏一族就好了,但这种难受一直持续到去见辅事。
并没有减弱的趋势,反而变本加厉。
晚上。
付长宁穿过松涛林进了竹屋,屈指敲了敲门,“辅事。”
“进。”
付长宁推开门,辅事手执朱砂毛笔在文书上勾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