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深衣先是恍然大悟,而后恨恨地跺了跺脚,“好啊,我就知道那个庙祝有问题。我现在就去找她问个清楚,定要让这恶毒的女人血债血偿。”
付长宁拦住她,“我都说了庙祝是无辜的。否则庙祝不会选择用松针给娃娃仙做头发。”
霜雪压松针,松针挺且直。松针是典型的正气凛凛的东西。辅事居所被一片松林围着,便有忌惮他妖修出身的意思。
杨深衣气急败坏,“那不是庙祝,又能是谁?总不能是那七尺高的娃娃仙吧。”
“是。很有可能是娃娃仙。”付长宁足尖轻点跃上柳树,一波儿人头皮球尽览无余,“人头皮球的大小和娃娃仙头部的尺寸基本吻合。最能代表人长大的部分是哪里?自然是脸。娃娃仙等一个时机,便会撕下人头皮球的脸。”
杨深衣心惊,一阵沉默。
“付长宁。”宗离突然开口,“我的头胀大速度突然加快。最多一炷香时间,差不多就跟娃娃仙脸个头同样大。想来娃娃仙等的那个时机即将要来了。”
付长宁低头一看。与宗离相同,杨深衣头跟灌了水的猪肺一样,一直在膨胀。
“走,去女儿庙!”
三人疾行奔向女儿庙。
宗离速度最快,腕间三转,烈火剑意熊熊扑向娃娃仙。娃娃仙泥胎凡身应声而裂,碎了一地。
“行了吗?娃娃仙毁了,我的头能恢复原样吗?”杨深衣捧着自己的头。但头没有任何变化。
随后赶来的付长宁喘着粗气儿、背部微躬,双手撑在膝盖上暂缓疲累,“你们出身世家法器一个接一个,赶上你们可太难了。宗离,省点儿劲儿,寻常的剑意对娃娃仙没有任何作用。”
话音未落,便见散落一地的泥土像按了倒放键一样,一点点恢复成娃娃仙模样。只是娃娃仙脸从之前的活泼天真换成了微愠不悦。
杨深衣不信邪,心中憋了好久的怒火层层加催战意,定要砍几下娃娃仙泄愤。手起剑落,娃娃仙又碎了一次。然后很快又恢复。脸上的模样带了怒火。
“这么做完全是在浪费时间。没用不说,稍不注意,反而还会让祸事变本加厉。别再出现第二次了。”付长宁不太建议。
宗离道:“你有更好的方法?”
宗离心里也不爽。一剑挥出去,却什么都打不到的感觉有些令人无所适从。
“有。术法是一类规则,而礼乐殿生来便是与规则进行对话的。”付长宁走到娃娃仙面前,口念术法。与娃娃仙开始对抗。
娃娃仙脸从怒目金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转为层层煞气。付长宁混沌左眼如银色灯火,脸上神色如常,一看便是占了上风。
杨深衣惊喜地感觉到自己的头有渐渐回缩的趋势。
这一缩,心情好了,身手也灵活了。
眸子滴溜儿一转,提剑跃上屋顶。长剑横在眼前,几道寒光闪过,人头皮球“啊啊啊”地哀嚎两声,便炸开了。
人头皮球少一些,付长宁赢面是不是能大一些。
付长宁正处在僵持胶着状态中,好不容易压制下来了,甫一睁眼便见了杨深衣抬剑“噗嗤”一声刺穿人头气球。
“住手!”付长宁欲出声阻止,却是慢了一步。
杨深衣和宗离不理解,为何人头皮球被毁,付长宁表现得比娃娃仙还要紧张,并且一脸“大水冲了龙王庙”的表情。
“人头皮球是娃娃仙的东西。你们抢夺娃娃仙的东西,娃娃仙恨意怒意一瞬间齐升,我的规则压制起来更要难上十倍。”付长宁人麻了。
一场必胜局飞了,要败了。
娃娃仙挪着身子从祭祀台上跳了下来,“哐”地一声跳出数十米远。她站直了很高,柳树才到她胸口。
娃娃仙圆乎乎的手扣上人头皮球,五指收紧,“嘶啦”一声撕下脸皮。然后调转方向朝自己脸上贴。
娃娃仙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