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别人的理念。
人怎么能在毫无前提的情况下,突然使用完全不属于自己所处世界的概念呢?
“除非,她不再是普通人,至少在短暂的一段时间内,她已经不能用‘普通人’这个身份了。”祗王夕月用手一推,把飘浮在空中的印记推到了旁边,手指准备继续绘制着新的内容,“有什么东西进入了她的身体中,类似于悠仁现在的状况。”
“我?两面宿傩?”虎杖悠仁指着自己,“那就是咒物?”
祗王夕月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圈,“这个,是伏黑小姐的身体,”然后在大圈里画了一个小圈,“这是她自己的精神,”接着在小圈的旁边点上了一个黑点,“这是进入她身体的东西——也就是你们咒术语言当中的‘咒物’,当这个咒物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她就已经不再是一个普通人了,就像是悠仁一样,她具有了使用咒力的能力,即使没有术式。”
伏黑惠看着这张不算抽象的图一下子就理解了刚才夕月说的那些形容,瞳孔一缩,“所以侵蚀就是咒物对本体的侵蚀。”一旦开了头,后面的想法也便顺理成章,“一般来说咒物身上本身都带有剧毒,普通人类的身体根本撑不住——虎杖的情况是极端个例。‘自己对自己的诅咒’、‘这个诅咒是她能够活到现在的原因’——是这个诅咒在维系着津美纪身体的运作,使咒物的毒素不会让咒物和她在精神世界的侵蚀与反侵蚀的争斗结束之前就杀死津美纪的身体。”
他的话让原本有些云里雾里的吉野顺平和虎杖悠仁跟上了这个话题的进展。
“没错。”祗王夕月也不得不感叹,这个咒物和诅咒设定的精妙程度,就像是拉扯着线的两端,将天平维持在一个相对平衡的点上,任何一方的迅速都会导致这个体系的崩溃,咒物和人就可能会同时死亡。
吉野顺平还是有不理解的地方,他皱眉,“但是,伏黑小姐在此之前只是普通人吧,这样的诅咒,”他指了指被衹王夕月复刻出来飘浮在空中的印记,“我觉得在有意识的时候,我都无法马上复刻出来,伏黑小姐能够在被附身的瞬间完成这个诅咒吗?”
不是质疑什么,而是从实际出发,伏黑津美纪绝对不应该具有这个能力。哪怕把伏黑津美纪当成一个天赋异禀的极端个例,但是这样的个例具有不可复制性。
就像是虎杖悠仁,谁也不能说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第二个能够生吞两面宿傩手指的“普通人”。
那么这一整层病房当中都存在着的类似的案例又该怎么解释?
“这就是关键所在,”伸出一根指头,“虽然诅咒伏黑小姐的是伏黑小姐自己,但是这个印记的完整程度却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新手能够绘制出来的。”
祗王夕月说着刚才推开的印记又拉了回来,手指在几个折角处点了几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咒力都有一些不太和谐的感觉,我猜他们并不是最初被设计出来的样子——这个印记在进化,或者说背后真正创造了这个印记的人在进化,如果我能看看其他病房里的人和他们头上的印记,我大概还能推测一下印记的进化轨迹。有人、或许也可能是不是人的东西在教授这个印记给别人,逼迫他人使用——综合结论,这恐怕是一场大型的实验,虽然我暂时还不知道这个实验结果要用来做什么。”
“实验,就像是化学课上面做的那种吗?”吉野顺平是能够参加理科竞赛的学生,下意识地就这样回应了出来,皱着眉头感觉到一阵不适,“用……人,来做实验?”
虽然经常会看一些比较刺激甚至可以被归结为“变态”的电影,但本质上来说吉野顺平并没有什么反人类、反社会的倾向。
有些情节在电影中看到和发现在自己身边的感觉是全然不同的。
“可是这样做的意义何在?只是为了完善一个诅咒吗?”伏黑惠觉得,完善一个诅咒印记的方式太多了,用这样反人类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