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这毒青蛙仗着灌木丛宽广茂盛,在里面四处乱窜,让聂书尽摸不准它的位置,只能乱射,不仅命中率低,还不一定能伤到。
现下,他的长舌头卷着聂书尽直直往里拖,聂书尽只需顺着舌头的方向放箭,自然不会失手。
聂书尽现在一肚子火,这三箭都是铆足了劲发的,只听灌木从里传来一阵嘶鸣后,舌头缩回,让聂书尽堪堪停在灌木丛面前。
叶早春上来扶着聂书尽往后撤,两人一直退到远处的树底下,估计这那毒青蛙的舌头再长,也伸不到这边来,才停下。
聂书尽一屁股瘫倒在地,只觉得全身上下无处不痛,一路被拖过去,后背全是碎石荆棘磨出来的伤口,两条腿更是疼的人脑壳里一团浆糊。
聂书尽瘫痪着喘息了好一会儿,正要起身查看一下伤口,才发现之前一直在他旁边的叶早春,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三步之外,不仅不来看看他的伤势,嘘寒问暖一番,还将头扭向了别处,脊背崩的紧紧的。
刚才那一下,聂书尽已经红了眼,着实脑子里混乱,根本没注意到叶早春有没有受伤。
但是,这左看右看,她裙子后腰上的那个窟窿还是那么大,全身上下也没有增添其他的伤口,只能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
“叶同学,你怎么了?”聂书尽问。
叶早春闻声,居然肉眼可见的抖了一下。
聂书尽丈二和尚似的看着她走到一从阔叶植物面前,先是仔仔细细的探查了一番,确定没有危险,才摘下两片最大的叶子,递给聂书尽。
全程,她都仰着头,没有分给聂书尽一个眼神。
聂书尽心道:“喂喂喂!我好歹身先士卒承受了所有伤害,没有让你破一点皮,至于这副不待见的模样吗?看我一眼,还能少了你一块肉啊?”
“快拿着。”叶早春催促道。
聂书尽虽有不满,还是乖乖的接过两片叶子,刚低头查看伤势,脸,刷的就白了,然后红了,然后又黑了。
小二哥从草丛里探出头,一副无辜模样。
聂书尽一把抓着裤子(破布条子)试图亡羊补牢:“哈哈……意外……纯属意外……”
不说话还好,聂书尽一说话,叶早春的身子又抖了一下,然后,站得更远了。
聂书尽觉得自己真的很无辜啊。
他身上这唯一一条裤子,是类似于沙滩裤的宽松睡裤,先前被野猪的獠牙扯了一下,本来就摇摇欲坠,靠两根草绳绑着,才留下一点颜面。
好死不死的,刚才毒青蛙缠着他的大腿往灌木丛里拖,居然就缠上了破掉的这一边。
那毒青蛙的毒液腐蚀性厉害,不仅将草绳腐蚀坏了,还将布料给腐蚀坏了,现下,他这半边裤腿就剩两条坑坑洼洼的布料吊着。
聂书尽手忙脚乱的将粘在大腿上的毒粘液擦拭掉,才又扯了几根细长的草藤,用树叶将自己裹起来。
聂书尽尴尬的咳一声,那头,叶早春的脊背挺得更直了。
聂书尽心道:“叶同学,你大可收起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这刚从鬼门关里跳回来,全身上下疼得跟滚了油锅似的,就算有那心,也没那力气了呀。”
“嗯,什么叫有那心?我乃祖国唉纯洁正直的大好青年,怎么可能有……绝对没有,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聂书尽说:“叶同学,这毒青蛙厉害得很,咱们还打吗?”
叶早春斜眼瞥了一下,确定聂书尽已经收拾整齐,才走过来在他旁边坐下,说:“它把你搞成这样,你忍得下这口气?”
聂书尽心道:“实不相瞒,我忍得下!”
聂书尽说:“当然不能,这只天杀的死青蛙,我要把它大卸八块,以解我心头之恨!”
叶早春瞧着聂书尽,他这样子着实狼狈,全身上下,除了那张娘娘腔似的脸,几乎都挂了彩。
叶早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