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这么聊死了。
闫观沧现在看不见,根本发现不了书中第一条说的那些生活中容易被忽略又需要的事物,唯一的关心方式只能用嘴说。
但显然给对方买衣服这件事,对方不需要。
耳边是电视中传出的声音,但他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苏折依然持续在震惊中,完全没想到能从闫观沧嘴里听到这样的话。
哪怕是之前的五年时间里,他也未见闫观沧关心过谁,对他也更是直接的上下级关系,哪怕两人这五年间几乎天天待在一起,最多分开时间不超过十天,但对方也从未和他聊过工作以外的事。
简而言之,闫观沧把私生活和工作分得很清,两相互不掺杂,也很少将朋友带到公司,除非谈合作。
这五年来,苏折除了闫观沧的脾气外,其他对人一无所知,对方关心人这件事,别说吃没吃过猪肉了,连猪跑都没怎么见过。
但现在既然这么说了,他也要将小护工的人设进行到底。
只听刻意夹起的嗓音略带羞涩,“谢谢先生。”
“虽然我不需要,但是先生关心我,我很开心。”
闫观沧修长的手指蜷了蜷,有些别扭的别过头,面色不自然,耳尖悄然爬上抹红色。
对方的嗓音十分有穿透力,明明两人中间隔着一段距离,但对方话说出口,他竟有种心花怒放的感觉。
妈的。
闫观沧咬了咬牙,一时间觉得提议给人买入秋的衣服太寒碜了,总得给小护工买点好东西,收藏品或宝石具有价值意义的。
男人心中烦闷,书中特意注重便宜的小事物。
闫观沧思绪低沉。
“你有什么别的想要的吗?”
苏折一愣,“这是可以说的吗?”
闫观沧不明所以,“有就直说。”
苏折腼腆低头,“这样不太好。”
闫观沧:“怎么不好?”
苏折:“对你不好。”
一个事物罢了,什么不好说的。
闫观沧开口,“有就直说。”
苏折直言不讳:“一个好的下家。”
闫观沧:……
眼看着男人深吸了一口气,好像要被他气过去了一样,苏折忙过去贴心的给人拍胸口。
声音中带着关心的无奈,“先生怎么就不听劝呢。”
闫观沧:……
感受着胸口帮他轻抚的手,闫观沧身形有片刻僵硬,但是却没有躲开,强压下本能的排斥靠坐在沙发上呼吸着,毕竟他现在是要把人留下,自然不能流露出对小护工的排斥和疏远。
对方动作很轻,一下接着一下拍着他胸口帮他顺气,哪怕他的呼吸一直很平稳,但沉着的面色还是未有缓和。
闫观沧:“这么想找下家?“
苏折帮人拍着胸口,“先生眼睛快好了,自然要开始找下家了,不然到时候就没饭吃了,毕竟行内竞争激烈。”
闫观沧:“你就没想过在这一直干下去?”
谁知此话一出口,原本帮他拍胸口的手也没了,人还生气了,“先生怎么可以这么说?!”
闫观沧听后面色难看起来,在他这就这么为难这小护工?!
“这样的话,先生下次不要再说!!”
对方也来了脾气,虽然愤怒但拿乔的语气听在耳边却有几分心痒。
做人这么多年,也从来没谁敢跟他这么发过火,不论去哪在什么地方也都是有人奉承,就算是那些不服的亲戚也只敢拐弯抹角的拿话语刺人,他也乐于把对方逼急看对方失态的破口大骂,这些也算是他平时的消遣。
其他的他也都知道他们是敢怒不敢言,没有人敢在他面上造次。
这么认真和他生气的,小护工还是头一个,嘴里带着不满的语气,好像他那句十分惹人恼。
闫观沧听后心中也窜出了一股火,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