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并且能够看到咒灵以外,大概也对鸟类的视觉情报接收处理模组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影响。”
不同生物能够看到的视觉景象也有所不同。人类具有三种视锥细胞,能够分辨红色、绿色和蓝色的光波,从光的三原色开始不断交叉衍生,构成了人类肉眼所能够看到的万千世界。在这方面出现先天性障碍的人往往会被判定为色盲,或许在咒术师的眼里,大多数的普通人类也存在某种不可治愈的脑功能不全。
相比人类而言,狗只能够辨认黄色和蓝色,视野当中的颜色丰富程度远低于人类。鸟类能够辨识四种基础颜色,蝴蝶的视锥细胞有五种,但由于脑容量和大脑算力的差距,所能够解明出来的信息量也各有参差。
在术式的影响下,这些乌鸦的大脑性能将会在短时间之内被压榨至极限,生命时长大打折扣,但身体性能和大脑机能都会得到长足提升,甚至抵达了“从无到有”的突破,从而能够看到咒灵甚至产生咒力。
“那么问题就在于大脑了?”
牧濑红莉栖把一只昏迷的乌鸦从核磁共振机器上取下来:“接下来可以标记一下大脑功能活跃的模块,逐步推断究竟是哪个部位的改变才能起到最关键的作用。”
“实在不行还可以用排除法。”
冈部说:“一个部位一个部位地进行切除,直到找到那个最关键的区域为止……不过这就需要医学方面的支援了,单靠咱们几个根本不行。”
“……好残忍,真由理要是听到你这么说会害怕吧。”
桥田至忍不住吐槽他。
“这是必要的研究!”
“咱们一开始不是只打算做一个脑波转化机吗?现在已经完全偏离了最初的航向……”
“你在说什么呢,探索未知领域就是科学家的责任!对吧远山!”
没想到自己突然被牵扯进了几个人的争论当中,远山湊猛然抬头,露出很无辜的表情:“我是在想……冥小姐之前说过自己能够共享复数之乌鸦的视听信息吧?这是不是可以证明,咒术师的大脑结构也和普通人不太一样?”
牧濑红莉栖动作停顿了一下:“这种猜想也不无道理。”
然而所有人都知道,推论也就只能停留在这里。再继续向前就是禁忌的领域,无论是想要对咒术师的大脑进行研究,还是对非术师的脑结构进行改造,这在个人能力、社会道德、公序良俗以及可实现性上都存在着断崖程度的不足,因此这种推断也只能停留在辨识核磁共振图像的程度。
“说起来,你和中钵博士的事情怎么样了?”
他问:“我之前在网上看到过,说是人被长时间诅咒之后,对身体多多少少会有点负面影响……建议还是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比较好。”
“每年的体检都有在做,也看不出什么明显的毛病。”
红莉栖犹豫了一下:“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咒灵被祓除的缘故……父亲好像没有过去几年那样容易情绪暴躁了。”
这是好事,值得庆祝,可惜如今他们的研究进度紧紧张张,实在抽不出太多时间来和中钵博士重修父女感情。
“红莉栖氏需要给自己放个假吗?”
桥田至坐着旋转座椅从电脑前面滑了过来:“像是出去旅游,或者一起参加什么娱乐活动之类……你们这种现充会喜欢的活动。”
“维持现在这样就不错。”
红莉栖却说:“说实话,人都害怕改变,哪怕是向好的方向改变……就算我们现在的关系比过去要好,相处起来还是会觉得拘束和尴尬。”
大概是麻药的药劲逐渐过去,乌鸦原地扑腾了一下悠悠转醒,发出了一连串的叫声。趁着它还没有恢复飞行能力,远山湊眼疾手快递将它抓起来,塞进了预先准备好的鸟笼里。
他看了看自己手机当中剩余的日程安排,建议道:“这样吧,周末的时候,你可以约个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