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草丛里,弥撒目睹了刚刚发生的事情,他喜欢的沅沅,对着其他男人脸红。两个人有说有笑,打情骂俏的画面……
为什么,为什么上苍,兽神,要赐予他这样一副残败不堪的身子……
为什么他就不能像是个正常兽人一样拥有幸福呢?!
然而,他所爱的雌性,偏偏是一个祭司,是作为兽神大人偏爱的尊贵的使者大人,是和他完全不一样,带来美好的存在……
没什么的……
他可以忍耐的!
哪怕这份忍耐是永远,但只要能这样守着她,见证着她的幸福,便足够了……
反正,在易沅出现之前,部落里也没有任何一个雌性瞧得上他,他也早就做好孤身一人,孤独终老的准备了,虽然……现在因为易沅的出现而有了微妙的变化……
弥撒无力的想着,捂住心口,心脏瞬间猛烈的抽痛起来,但因为一直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丝毫没有注意到易沅已经发现了他。
也许……他只配躲藏在幽深的暗处,默默的守护着那份美好,连和她说话的资格都不应该有……
也许……他前些日子的唐突应该还是令这个雌性生气了吧?
弥撒忽然无力的瘫坐在地,巨大的黑蛇蛇尾尾尖儿也颓靡的耷拉在了地上,时不时因心情的变化而微微轻颤。
直到鼻尖儿忽然掠过一阵淡若清风的浸香,弥撒才惊厥,猛然抬头!
抬起头,只见,易沅此时就站在他的身前,无辜的眨了眨眼后,问道:“弥撒,你怎么在这儿呢?”
蛇兽人琥珀色的瞳孔狠狠的颤动了一下,这样危险的兽瞳本是不详的征兆,然而,此时却因那是在举足无措,宛如犯错被抓包的小孩儿一样而突兀的生起一种强烈的反差萌……
“没什么……没什么……”
弥撒惊慌失措的瞥了一眼宛如神邸般圣洁的雌性,随后又赶忙低下了头。
“怎么了,我吓着你了吗?”易沅知晓弥撒的性格,不同于其他的雄性,他的骨子里透出一种悲凉,做事情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就连说话有时候都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颇为有点小结巴般可爱。
易沅并非是神经大条的雌性,她看的出弥撒的难过,的确啊,前几天结契的时候,她们才把事情闹的很僵,现在见面了会尴尬也是应该的。
“咳……那个,弥撒你是来帮忙的吧,正好菜园子需要浇水,我们一起去打水好吗?”
易沅对待弥撒时,几乎要使出浑身的本领,就怕这条小蛇敏感的小蛇会像上次一样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哭出来,逃窜走了。
她居然能把这样一个强大又危险的雄性给弄哭……易沅脑海中不禁蹦跶出了‘美强惨’这一形容词!
现在想想,还真是满满的负罪感呢……
“为什么忽然又对我这么温柔啊……”弥撒忽然间低喃一句。
像那天一天,残忍而无情的继续拒绝他,甚至于对他嫌恶也好啊!
他明明有努力过……只是最后失败了,但失败也没什么,他接受不了的是,明明已经拒绝了他的易沅,在他的臆想中,本该因为他当众给她的雄性难堪而厌恶他至极的易沅……
为什么现在又柔情似水的同他对话,照顾他的感受?
她明明已经拒绝他了不是吗?还是说……
弥撒忽然间睁大眼睛,牙齿死死的咬住下唇,抬头用那双看了就令人心悸,危险意味十足的兽瞳盯着易沅,酝酿良久后说道:“你是在可怜我吗?”
……
易沅一整个被震惊住了!
???!
这蛇兽人的脑回路是怎么长得?明明作为一个那么高大的雄性,心思怎会如此细腻?
她不就是为了避免弥撒尴尬,想要和解才邀请弥撒一起帮忙的吗?如果这件事放在加烈牙的身上,他肯定会露出小虎牙,然后什么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