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看着眼前慢腾腾裹上浴巾的蓝发少女,白漱忍不住惊呼出声。
“嗯……”洛子放下手中的冰牛奶,想了想却又拿了起来,一口灌入嘴中喝得干干净净,随即发出了一声满意的**,这才扭扭捏捏地说道:“那个……被你这么看咋有点不好意思……”
确实是她,语气,神情,还有这下意识的小动作,都是当初遇见的那个有点残念的叛逆少女,哪怕是是双胞胎也不会如此神似,但白漱却懵了,只见他一个箭步冲出房间,没有任何掩饰地从二层飞了下去,落在那副还未来得及处理的棺椁上,上下其手间,四副黑金的棺椁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尘嚣之上,四面空空荡荡的棺椁无规则的散落,白漱的眼球瞪得浑圆,那具由自己亲自判断死亡,亲自收敛入棺的少女尸体,此刻却已经销声匿迹。
“怎么啦——?”
疑惑的声音从二层传来,洛子小心翼翼地探出一个脑袋,散开的淡色长发在风中随之舞动,眉眼中湛蓝如一抹澄澈的星光,白衣,白裙,如同湖中精灵一般纯粹美好,但那是旁人眼中的洛子,在白漱看来,眼前的少女较之序列七地带的任何一种凶蛮都要危险得多。
“人类……不像,蛮兽也没有这种诡异的力量,难道是……妖魔?”眼中闪着冰寒的冷芒,他再一次从街坊口中的好孩子,变成了边缘地带厮杀成瘾的负棺之魔!体表下那九窍瞬间燃起不可视的白色火苗,靴中的柴刀被微微顶起,全身的肌肉因紧张而愈发狰狞。
妖魔,那是在所有的拾荒者口中历代相谈的传说,是那序列六深处地带中不可知的诡异的存在,他们有着各色形态,兽形,植物型,灵体形,甚至是人形,据说每一只妖魔都有着近乎于术的诡异的能力,是单个甚至一众人类完全无法匹敌的怪物。
传说他们有部分甚至可以口吐人言,拥有着极高的灵智,人类世界也不时有他们游走而过的痕迹,白漱不认为这是虚言,在他所知的历史上那几次边墙破裂的事件,单单解释为蛮兽兽潮入侵而成灾害实在有些牵强,未尝没有类似于妖这般特殊的存在混迹其中,使得整个“城市”几次面临破灭的危机。
还有另外一种传说,那便是常人饮用过妖魔的血液,就有一定的几率蜕变并继承那只妖魔拥有的“术”,外城所有的拾荒者中,只有前三城的蛇头有着能进入序列六地带的实力,有传言说他们都是饮用了一种妖魔的血液,才拥有着其他拾荒者完全无法企及的实力,当然,从来没有人真正见到过。
白漱自身也并非没有类似的能力,漂浮的黑棺,九窍之力,由不得他不相信妖魔和“术”的存在,也正因此,他对眼前的这个莫名的少女瞬间产生至深的忌惮。
她是妖,还是饮下妖血获得“术”的人类?白漱无法确定,哪怕他本能地感觉洛子并没有对他不利的想法,但拾荒者的经验让他无法放松警惕,甚至想尽早地摆脱或者说抹杀这未知的危险。
洛子歪了歪脑袋,天真如她根本不明白白漱傻愣愣地杵在楼下做什么,但她很快想起了什么,脸颊瞬间涨得通红,随即一溜烟地冲进房间内,一阵忙手忙脚的整理声过后,她便鼓着脸颊气冲冲地跑下楼,在僵硬的白漱面前站定后,一脸兴师问罪的模样开口道:
“你看到了吧……!”
“……什么?”白漱很明显没有反应过来,洛子却是涨红着脸小声地骂道,“坏蛋坏蛋!当然……当然是我的……内,内,……”
白漱奇怪道:“那两块紫色带点黑色蕾丝花纹的布?怎么了?”
“你……你流氓!”洛子气急败坏地说道,自己的成人内衣被看见了,重点是眼前的男孩才这么点反应,这让她感到相当难堪。
“流氓?”白漱似乎感到很苦恼,无奈的敲了敲自己的眉心,他是真的不觉得两块色泽鲜艳的布能有什么,刚才被自己看到果体也没见得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