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将法海赶下床而告终。
青蛇倦怠地圈住自己的尾巴,只有尾巴尖还有一点力气在凌乱的被褥上轻轻拍动着。
而披上外衣的男人额间还残着未褪去的薄汗,被赶到地上打着坐。
留着牙印的双唇微动,从中吐出低低的清心咒来。
那声音只稍一停顿,蜷在床上青蛇便佯怒着将尾巴拍的哐哐作响,像个监工者一样催促着。
薛青实在是累着了,在佛珠拨动和佛语轻念的声音中,蛇尾拍动之声渐渐隐匿。
疲倦的青蛇竟是这样睡着了。
而佛珠声也停了下来,只披着外衫的男人赤足走到床榻之前,连一声细微的响动都没有发出。
昏暗的橙色灯光照的蛇类的鳞片散发出流光溢彩的光芒,像是碧色琉璃,翡色冷玉。
——危险而又迷人。
蛇躯缓慢地一起一伏,显然睡的正沉。
男人俯下身,在巨大的蛇头上落下一个珍重至极的吻。
前面确实是他做的过火了。
今日床笫之间,薛青坐在法海的腰上,慢腾腾地动着。
他这几日总是困倦,便更喜欢这慢悠悠的模式。
只不过苦了法海,每次都被薛青惹到额冒青筋,却还被骑在他腰上的美人警告着不许乱动。
大概是因为薛白产子的影响,薛青慢慢磨着,还抽着空发了一个呆。
直到他身下的男人察觉到他的分心,不满的用手扣上了他的腰,薛青才乍然回过神来。
薛青盯着俊颜隐忍的法海,愣愣的就将前面所想脱口而出。
“你说这样,我会怀上孩子吗?”
泼墨长发披肩而下的美人露出来的肌肤遍布疼爱的红痕。
他朦胧着一双杏眸,明明浑身上下是浑然天成的勾人皮肉,看过来的表情确实无辜清纯至极。
让人想……狠狠欺负。
而后的事情便就是让薛青叫苦不迭了,他用齿咬着唇懊悔。
可男人的理智已经像脱笼而出的野兽,仅剩无余。
他几乎以为自己要死在床上了。
所以直到今日,薛青揉着自己酸痛的腰,仍暗自生着法海的气。
只一看到这和尚冷冷淡淡的脸,便想到昨日的不堪来。
借着法力,他们一行人很快的到达了许宅。
“放心着抱就是,我薛白的孩子才没那么脆弱。”
薛白看着薛青抱着襁褓那紧张的模样便毫不掩饰地笑开了。
这才生产后的几天,薛白就已经生龙活虎,看起来就像个没事人。
尽管薛白都这样说了,可是抱着这样一个软乎乎的小孩,薛青还是难免感到手足无措。
婴儿软软的一团,安静地所在襁褓中,不用张嘴便能闻到一股香喷喷的奶香。
看着小小一个的外甥,薛青脑袋中突然窜过一条疑问。
他轻轻哄着宝宝,转头去问薛白:“姐姐,你是生的蛇蛋吗?”
“嗯?”薛白被他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一愣,“我现在是人身,当然直接是没有蛇蛋,直接产胎。”
“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
薛青也自觉好笑,不过是突然一个奇思,便问了。
只是正眼巴巴看着小宝宝的阿乐似乎有话要说。
薛青的声音才刚落下,阿乐便踌躇着问:“青青哥哥可以给阿乐生个弟弟或者妹妹吗?”
问完之后,阿乐看着薛青僵硬的神情弱弱补充:“阿乐看那些话本里,妖都可以生宝宝的……”
他的声音在薛青的目光下越说越低。
相反薛青的僵硬,薛白倒是毫无顾忌形象地哈哈大笑起来。
她笑完之后拍了拍薛青的肩,幸灾乐祸地说道:“要不试试看?症状大抵是恶心想吐,犯困,爱吃酸,你看看有没有中招。”
而薛青的一张脸简直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