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和这只大公鸡的争斗持续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
而斗争的激烈是路过的村民都会停下观望的程度。
毕竟一个俊俏的小公子和这只大公鸡吵得不可开交, 着实不多见。
“这位郎君长得俊俏,怎的和这只公鸡吵起来了?”
“咱啥也不知道,也不敢问呐。”
路过的村民扛着农具在栅栏外围观。
最后这场辩论以大公鸡被薛青抓住,毫不留情的被拔了几根鸡毛后鸡叫着逃走告终。
“喔喔喔——!你这心狠手辣的丑八怪!”
被薛青逼的潜能爆发的大公鸡扑腾到了院子的栅栏上才勉强躲避了薛青的“毒手。
“哦, 我美丽可怜不幸的羽毛~”
看到自己少了几根漂亮尾羽的尾巴, 大公鸡的“喔喔”声都不复早上鸣叫时的那般高昂, 围观群众甚至还能从它的鸡叫声中听到一点哭腔。
见薛青还要过来, 大公鸡连忙尖叫一声,骂骂咧咧着飞似的逃走了。
看到大公鸡遁逃的狼狈背影, 薛青露出了大仇得报的得逞笑意。
区区小鸡, 不光早上扰蛇清梦, 还敢口出狂言。
他满意地看了看手中的“战利品”——从大公鸡身上薅下来的几根尾羽。
颜色鲜艳,在阳光下还会折射出光彩。
不得不说, 这臭屁大公鸡的羽毛还是挺好看的。
薛青拍了拍手,扭头一看,正对上两个村民围观看热闹的笑脸。
他面上的表情僵住了。
啥时候来的人?
“小伙子,挺精神的啊!”
见薛青发现了他们,其中一个村民抢先叫好道。
“啊哈哈,谢谢。”
薛青扯开嘴角, 有些尴尬地回应。
好在那两个村民只夸赞了薛青勇猛直率精神之类的词就扛着锄头离开了。
薛青紧绷着的脊背才慢慢松下来。
这也太尴尬了吧!
也不知那两位热心路人围观了多久, 岂不是将他前面和大公鸡之间的战争都看了个全程?
一想到这, 薛青的脸都要发热了。
现在事后回想起来, 蹲在地上和大公鸡吵架,在路人视角眼里,估计怎么看怎么奇怪。
薛青痛苦地扶了一下额。
还好是两位不认识的村民, 他们估计马上就会把这件事抛在脑后吧。
脸上的热度还没褪去, 薛青红着脸转过身, 就又和法海和二蛋的目光对上了。
薛青:……
我死了算了!
薛青只觉得自己快要撅倒过去了。
其实若是二蛋和那两位村民看见了也还好,顶多就是觉得羞耻。
但是在法海面前这种简单的羞耻感就到达了羞愤欲绝的程度,尤其是察觉他那双漂亮凤眸中的一点点戏谑。
如果不放在现在,薛青必是要多瞧上几遍坚冰融化的场景。
那凌厉淡漠的凤眸一旦沾染上了其他情感,便瞬间消融了一直以来的距离感,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可是现在薛青只想当场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在法海面前丢脸的这个事实感到排斥。
就是不想让法海看笑话。
于是薛青整个人直接懵在原地,像个静止的木桩子。
但一张脸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几乎要红成了枝头最成熟的那颗水蜜桃。
一戳似乎就能流出甜甜的汁来。
二蛋咳了两声,察觉面前的气氛似乎不大对劲,就十分自觉地离开了,转身回到自己的屋中。
只剩下薛青红着脸继续一动不动地站在那。
他尴尬地低下头,不再去看法海,垂在身侧的衣服抓紧了衣服。
大脑当机的薛青直接选择当场放空。
见他这样子,法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