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此刻他会想到了被自己气走的大儿子,常常病弱着的小儿子。
曾经他也是想过当一个好父亲的。
中年时的白正清在出门前对着两个还小的儿子说:“为父现在出门给你们挣大钱,到时候我们就有大房子啦。”
两个儿子站在寄住的府宅门口为他送行。
大儿子说他会照顾好弟弟,病弱的小儿子说自己会乖乖听话。
他们的眼中全是濡慕。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白员外疯了一般的又哭又笑,而后站起发疯似的跑走了。
“青青还在里面!”
薛白正要运转法力前往前面的阵法之处,可曲有意拉住了她。
“那法阵里面被下了第二层结界,你进不去的。”曲有意说道。
“为什么青青没被转移出来呢?”
薛白不可置信地看向曲有意,也想不通。
“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自己想留在里面。”
“怎么可能……”
薛白看向无双。
“青青不小了,他做事定有自己的考量。”
无双面上也焦虑不已,嘴中却也试图安慰完薛白。
就在这时,他们面前就出现一位黑衣少女。
她拿着一颗传音石,无视无双惊异的脸。
面无表情的对着薛白说道:“薛青让我把这个带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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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法海的法力已经完全枯竭,还有透支的迹象,红线已经遍布了他的手臂,直至蔓延到他的脖颈。
眉间的红痣也流转着隐隐的红光,宛若有焰火在其中。
念慈擦拭嘴角血痕,此刻他面上的神色毫不掩饰,哪有平日如春风拂面一般的模样?
众人交口称赞的念慈大师,不过也是个嫉妒缠身的疯子罢了。
“师父当真是疼你,连着珍贵的独一无二的火莲,都毫不犹豫的给你助你修行。”
看着法海眉间的红痣,念慈意味不明地说道。
“你不该将其他人牵扯进来。”
哪怕法海此时内里受了伤,依旧眉目凛然,脊背如劲竹一般不曾弯折。
“呵。”念慈嗤笑了一声,原先弯着的腰也挺起,他此刻带着胜利者一般的视角俯视着法海。
“那又怎样,下去和他们陪葬吧。”
念慈凝聚法力,眼见着就要朝法海打过去。
法海眉目一凝,他已选择了最为决绝的办法。
就算内丹爆破,一同焚烧殆尽,他也不会让念慈如愿。
此时有利剑破空之声而来。
青光凌凌,来人宛若踏月而来。
一袭青影挡在了法海面前。
凤眸中的冷淡不再,法海瞳孔微缩,看着眼前人的背影。
他想要抓住青影,然而身体已然负荷太重。
法海的意识不甘地坠入了一片虚空之中。
见自己的攻击被挡去,念慈冷笑一声,看着出现的薛青。
“堂堂灵隐寺僧人,竟与妖勾结。”念慈的手中再度凝起法力,“我今日便要替灵隐寺除去——”
“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不是更应该被清理吗?”
薛青打断这个念慈的装模作样之语,直接朝念慈攻去。
估计是装久了,此刻只有他们三人,连戏台都没搭好,这念慈也要戏瘾大发。
两人缠斗了一会。
一招一式之间,念慈带着嘲讽出声:“这么情深义重,你可知法海可是杀了人的?”
“那白二公子只是被妖寄身,可法海明知白二公子是人,还是直接下了手。”
“对人如此,更何况是妖?你觉得法海会放过你吗?”
面对念慈的言语挑拨,薛青只冷笑着回道:“你呢?那日钱塘城的降妖大典的真相,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若是薛青一无所知的话,倒还可能被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