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刹那飞纵而出,眼神渐渐换上嗜血的残忍,手握镰刃落于背后。
鬼石之下,众族人眼里,族长化作一道迅疾的黑芒窜向石阵之外。
破空声爆裂。
“贪狼牙痕!”
“嗷呜!”
月下长啸,祖鬼身后,一条来自荒古的黑狼伸出利爪向蚏扑杀,尖锐的利齿将猎物“咽喉”咬住无情撕扯。
他的手腕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旋转扭曲,肆意挥舞的镰刀快到残影连成片,黑色的锋芒,一瞬间在蚏抬起的螯足上割了千百道浅浅的白痕。
“呼。”收镰刀扛在肩上,祖鬼远远避开蚏挥来的螯足,站定,说道:“你这大家伙,甲壳真是坚硬的要死,差点崩了我这一口好牙。”
你也感觉到了,被你这具躯壳束缚的我,远不是它的敌手,拦下它?只是螳臂当车的妄想。
蚏不言语,似乎这一次的目的并非是报仇,而是将拦着自己的所有东西,统统割成碎片。
它高高在上的双眼看了下螯足上的伤痕,讥讽地吐出一个泡泡,随着水泡落在螯足上破开,银色的水珠洒落,白痕消失,螯足平亮如初。
它的利爪齐齐摆动,朝着鬼石门继续前行,而身下即将碾过的家伙,不过,又是一具横陈的尸体。
“瞧不起我?”祖鬼笑了,左手拂过额头、青发、镰刃,仰天大笑,笑得双肩颤抖,笑得鬼石门后的众族人都心生寒意。
他,还是我们的族长吗?
利爪刺落,那锐如枪尖的锋芒逐渐在瞳孔放大。
祖鬼的左手轻柔地抚过镰刃,鲜血滴答落在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