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忽然,一个熟悉的年长的身影从右手边走过。
“哥哥?”
伸手想要抓住他的胳膊,就像小时候他跳入湖中抓住溺水的我。
“弟弟,弟弟……抓紧我。”
当时的呼喊犹在耳边,只是那时我醒了,而现在的他却回不了头。
“哥哥!”即便喊得声嘶力竭,他的脚步都未曾一顿。
“你就算认不得我,也不能忘了娘亲啊。”
“咱娘,娘她一直盼着你的信,你知不知道?”
“娘亲说:‘阿荣啊,你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就走了,三年了,在军中过得怎样啊,我的阿荣是不是成了个护佑一方的威风凛凛的大将军,阿荣啊,娘亲让求学回来的阿茂去找你了,你不识字,这些年来也没个信,娘亲不怪你,你有什么想对娘亲说的,都和阿茂说吧,想吃什么,娘亲做好让阿茂下次带过去。’”
“哥哥,我说完了,我就当你记住了,我走了。”
“其实你知道,他根本就没听进去。”之前那个声音响起。
“可我有什么办法,我有什么办法!”
“你,是乐师?”
“是,怎样?你离我远点,我现在没心情演奏,更没心情对一个鬼演奏。”
“我欣赏你的无礼,很久没人敢这么和我讲话了,既是乐师,不妨闭上眼,当心之所至,情自成诗,将万物作音符,谱一曲安魂,渡记忆于他。”
“将万物作音符,谱一曲安魂,渡记忆于他?”
“是啊,提醒一下,你的时间不多了。”
“你为何要帮我。”
“帮你?想多了,我看守鬼门已有千年,什么生死离别没见过,这颗心早已寒硬如铁,当然如果我还有心的话,今日无非是来了兴致,想看看人间曲,能否撼动她的鬼蜮歌,那婆娘也不知道换一首,听得老子耳朵都起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