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舟之上,除了一人可以做我的对手外,其他人,都没有资格,”魍俯视整个方舟,目光从船头掠过船尾,又道,“可惜啊,那个人,现在不在这里,所以,你们,谁都活不了,好好抬头看看最后的落日吧,因为,今天是你们生命凋零的好日子。”
不只是凡武、超凡的卫兵,就连圣武境的一众管事和其他门派强者听了这话也是从心底生起了逃离方舟的惧意。
只是在这无尽的大河之上,又能往哪逃?
和无尽的妖兽一战,生路就在挥出的双拳和交错的剑芒之中,而现在,通天境大圆满的威势下,他们,根本没有活下去的希望,而这方舟便是从这个世上彻底消失,也只会被认定为在大河中遭遇了强大的妖兽,谁会去寻找方舟沉没背后的真正原因。
“说大话前,先问问我手里的剑。”易风知道士气不能灭,正义又怎么能被邪恶威胁,执剑奔纵,身影一刹掠过整座冰桥,近了,眼里寒芒一闪,横剑挥斩。
一道贯穿长空的凛然剑芒毫无阻碍地扫过魍的左腰。
那剑芒之胜,似乎能将整个天空斩成两半。
只是,“嘭”,还未等剑芒从魍的身躯穿过,碎裂的冰晶便纷纷扬扬地洒落大河。
“怎么可能?!”易风的脸上有着不敢相信之色,抬头捕捉到了魍的眼里有看傻子的笑意。
“明知你我境界和修为差了这么多,你还敢近我的身,是谁给你的勇气,”魍缓缓伸出手握住易风手里流转寒气的剑,轻蔑道,“是这把剑吗?”
“嘣”,清脆的声音只响了一声,却在易风的心里响了无数次,痛失所爱的感觉那么真切。
一段苍白剑身从长空坠落,一路轨迹凝结出细小的冰晶。
“寒!”易风大喊,红了眼,捏起拳头,携着千钧之力砸向魍的胸膛,虚空震颤。
通天境初期的一拳,又岂是简单?
只是他对面,是通天境大圆满的家伙,而这一拳在魍看来,自然就像大人笑着看小孩耍拳。
魍又是缓缓伸出手,抵住挥来的长拳,接触时,一点该有的动静都没有,千钧之力瞬间瓦解在魍的一方手心之内。
而魍退都不曾退半步,带着玩味的笑意道:“那把用料讲究的名剑我都能轻易折断,又何况你这只血肉做的手?”
“咯吱”,骨裂的声音是那么刺耳,便是离得远远地,也能清晰听到。
易风却是咬着牙关,硬是没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喊,目光中是仇视和杀意。
“挺有骨气的嘛,”魍起脚,脚底抵在易风的丹田位置,顿了片刻,森然道,“就是不知道你下一刻还能这么有骨气不。”
“呲啦”,“啊!”
这一声惨叫在所有人的心湖落下了块大石头,泛起的涟漪久久不能平复。
一截手臂带着殷红的鲜血飞向远方,落入大河时被跃起的猩红食人鱼一口咬住,却是蹦碎一口利齿钢牙。
断了一臂、丹田也毁的易风嘴里吐着鲜血从冰桥上滚落,血水瞬间同冰桥凝在了一起,而断臂处的血管也刺入了无数个冰渣。
站在船身破洞内的商玲珑目睹了这一切,心里的震惊无法言语。
一个通天境初期的顶级强者,就这样被废了?
易风的快速战败让尹长军分了片刻神,被大鹰抓住机会,一爪拍飞了手里的长枪,紧接着胸口也重重挨了一下,浑厚的真气防御竟都无法阻挡大鹰的利爪分毫!
“长军大人!”甲板之上的卫兵担心地大喊。
长空绽放开一朵艳丽的血花。
倒飞出去的尹长军垂眸看着胸口又添的几道新伤,喷涌的鲜血覆盖了旧痂,望着仍在拼死奋战的众卫兵,嘴角有着悲凉的笑意:“最后的命令,各自回家吧。”
伸手重又握住飞旋到近旁的金鳞枪,往后一挥,枪风席卷,将方舟的帆鼓了个满,而他也止住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