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一直待在这小巷?”
“我们天黑才来的,客栈都满了,便打算在此过夜,没想到觉没睡成,把你们等来了。”
“哦?那么,方才可见过一蒙面黑衣人进入这巷子之中?”
“蒙面的没有,黑衣人倒是看到了。”云逸回道。
“哦?在哪。”为首之人来了兴趣。
“不就在眼前么,一二三……加你正好十个。”
念尤听到云逸这句话,差点没笑出来。这小子,还真是有恃无恐。
一个手下听不下去了,厉声道:“你怎么和我家大人说话的啊,信不信我把你抓起来。”
“毛躁,执法讲的是证据,”为首之人伸手指了指,“地上那袋金子是你们的?”
还未等云逸回答,副手径自走过去捡起,拿出一块金锭,翻看印花,回身说道:“是被盗的那一批。”
“看来,你在撒谎。”
云逸被对方不善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辩解道:“这袋金锭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和我并无关系,至于你说的蒙面黑衣人,确实也没见到进入这巷子。”
“天上掉下来的,呵,你是觉得我蠢好骗?那黑衣人一个月来多次偷盗,轻功超绝,我追捕了这么久都没有拿下,以他的水准,会失手掉下一袋不菲的金锭?我有理由怀疑你俩是他的同伙,这是分的赃,你也不用解释了,到了我那,你自然什么都会说的,还有,不用想着反抗,那可就不是牢狱之灾那么简单了。”为首之人轻挥手,九个手下便将云逸和念尤围住。
“怎么办,想做好事,反而害了他们,”巷子回归寂静,一个黑影出现,束身的黑衣,脸罩薄纱,一双美目眨着,“这俩笨蛋,果然穷是有原因的,天上都掉馅饼了,都不知道捡了藏好。”
“进去。”
“哐当”,牢笼中的云逸看着狱卒甩着钥匙串走远,心里有些焦急。希望执法司的这群人真的有些能耐,尽快找到盗贼放了自己,要是错过了祭天仪式的机会,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女帝,完成青竹前辈的嘱托。
“别担忧了,担忧又不能解决问题,也好歹有个门有个顶还有三面墙遮风挡雨了不是?还有人送吃送喝,有人看门,比那巷子好多了,啊,好困,我先睡了,你也别折腾到太晚。”念尤倒头便睡。
时间悄逝,寒月从窗缝溜进,冷光照在云逸的脸上,缓缓挪动。
“喂,醒醒,猪麽,醒醒。”
云逸迷糊地睁开眼,牢门外,站着一位完全不同于那些壮汉的凶神恶煞而是少女般眉清目秀的狱卒。
“有事么狱卒大人?”
狱卒伸出来的食指套着一串钥匙,说道:“呐,这是钥匙。”
“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俩可以走了。”
“你们抓到那个盗贼了?”
“怎么可……是的,我们抓到那个盗贼了,所以,你俩可以走了。”心中却想,哼,就凭他们,再有十年也抓不到我。
“那你站着不动干嘛,赶紧打开,这地儿我一刻也不想待了。”这时听说可以走了的念尤忽地站起,刚才还在臭茅草上睡得很香的他,此刻一脸嫌弃。
狱卒撇嘴,手一抛,钥匙稳稳落在念尤手中,“你们自己开吧,钥匙给你们,我走了。”
念尤看着足有数十把大小形状不一的钥匙,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狱卒小兄弟,别介啊,哪一个是开这个门的啊?”
“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哪一个是,反正我钥匙给你们了,咱们两不相欠。”狱卒三两步已消失在走廊尽头。
“小子,你说这狱卒有病吧,哪有把钥匙给犯人自己开门的,还有,开了放哪啊,难不成,每个牢狱一日游的囚犯都能得到一串钥匙作为纪念?”
“前辈,好了,别打趣儿了,我知道您也看出来了,她根本不是什么狱卒,论身法轻功,她甚至在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