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桌上的饭菜冒着腾腾热气,只是两人都没吃的心思。山坡下的喧哗声响了好久,两人充耳不闻,齐齐双手撑着脑袋看着第三只碗发呆。说好的不出院子,玉笑嫣撇撇嘴。
喧哗声渐渐歇了,虞千伶若有所感,转头看向柴门,欣喜才露便又转为失落。
小瑚见两人安静地坐着,焦急道:“就剩你俩了,快收拾收拾跟我来,这里不能呆了。”
“发生了什么?”
“地蠕现世了。”
“地蠕?(地蠕!)”
玉笑嫣一脸茫然地看着一脸讶异的虞千伶。
“来不及解释了,小嫣,你快去收拾收拾东西,我们去祭坛。”
“喵……”
“差点忘了你了,你跑哪去了?”虞千伶伸出手。
小喵几个跃步,攀上了虞千伶的肩,坐下来舔了舔毛发。
这节山谷已经没人了,死寂一片,静得可怕,而与之鲜明对比的是谷口方向不时随山谷幽风传来的哀嚎。
玉笑嫣背着两个布囊,不时回头,可能什么时候他就出现在身后了,“千伶,云哥哥他……”
“放宽心,别多想,他本事大着呢,我们到广场等他就好。”虞千伶一路蹙着眉头,地蠕如果好对付,当初就不必集合大半个中域修士的力量进行剿杀了。
但愿它们还未成气候。
正待三人要进入一线天小道时,身后响起呼啸之声。
警觉的虞千伶转身蓄势以对,小瑚的手也放在了腰间。
只见一道红光急射而来,正要穿过三人,一个打转,稳稳停在了玉笑嫣身前,静静悬浮着,红芒环绕不息。
这是一把杀伐之剑,此刻却乖顺得大有小孩子讨要摸摸的意思,可能也有道歉的意味。
“这是,云哥哥的剑。”玉笑嫣试着伸手触碰,一股温热之气从指尖传来。
“呼,累死了,”血衣男子紧接而至,“终于赶上了。”
一看,身前站着两个人还有一个,顿了顿,“额,嫂子也在啊,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血衣男子拔腿就往一线天小道冲了进去,他可是害怕这母老虎害怕得紧。
“诶,等……”急什么,毛毛躁躁的,小瑚想问自己丈夫的情况,不过等血衣男子进入了一线天小道才发现他肩上扛的不就是自己的丈夫?
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小瑚紧紧追了上去。
身后风声呼啸,血衣男子回头看,这一看还得了,吓得又加了几成速度,心里委屈,大嫂,小弟我也没得罪你啊,平时在柱子哥手下也是兢兢业业认认真真地干活,不信你可以去问问柱子哥,我……等等,柱子哥不就在我背上。
那嫂子……
怎么不早说嘛,吓得我唉。血衣男子想通后,一个急刹停下,将队长放倒在地上,又继续飞奔起来。
开玩笑,万一嫂子问队长为什么昏迷,我怎么解释?被风刮到了?
我都不信!
祭坛已经不远,偌大的广场站着坐着黑压压一片人,喧哗而又混乱,要知道此刻整个山谷的人都集中到了这里。
而广场中央的高台就是祭坛了,确切的说,祭坛平时被藏在了高台之中。
此刻,一桌案前,族长谷满仓正拿着毛笔在纸上涂涂画画推算着什么,不时看看天,皱下眉头,然后将纸团一揉一扔重新来过。
吴老头则闭目盘腿坐在祭坛前的一块蒲团上,神情肃穆,身周有一片片叶影环绕。
祭坛很简单,就一座精雕细琢的白玉人像。
一星眸剑眉的中年男子,着一袭长衫,负一把剑。一缕缕光华正从苍宇流下缓缓没入剑柄。
血衣男子左闪右闪绕过一个个六神无主的村民,又躲过迎面袭来的纸团。
一个抱拳道:“族长,地蠕出现了。”
“知道了知道了,没事先一边呆着去,没看见我正忙着吗?”谷满仓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