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你想看我就给你看?也不想想我晕倒是因为谁。云不痴披上粗布大衣,拿起黑色石棍,走出门去。
不过谁让我今天胸口有些气需要消解。
“是有些不妥,不过,”吴老头突然眼神一厉,手里聚起浑厚的真气,“那只有得罪了。”
云不痴早有准备,脚尖一点地面,整个人已经到了半空,再凌空一踏,拉出一串幻影,人已站在山谷一侧的悬崖上。
吴老头笑了笑,看来小子你自己也有这个意思,飞身追了上去。
山崖上,吴老头为了逼出自己想看到的东西,招招不留情,即便如此也一时难以如愿,心惊少年出拳的速度。
力量不足,速度来补。
就这样你来我往对了三百余招。
感觉胸口郁气去了大半,拳头却是胀痛难忍,下一刻就要炸裂一般,云不痴连忙抽身喊停,“好了,打住,你不就想看这个么?”
将石棍外皮震碎,黑色的细尘漂浮着,阳光下晶莹点点,一柄四溢着红芒的剑出现,时间仿佛静止了一刹那。剑身片片皲裂,正是裂痕处溢出缕缕红芒,然后围绕剑身转一圈又钻入裂痕中。
多日不见,天陨的气息更强盛了几分。
没错了,灭世暗炎的气息,没想到这小子不仅自己领悟了霸道的异火,连武器都附魔了……吴老头先是一呆,而后狂喜,癫了般,大笑着飞身离开,虞国复兴有望,有望啊哈哈!
有必要这么开心么,这把剑又不是你的?云不痴摇摇头,盘腿坐下就在这山崖上调息起来。
狩猎的人们满载而归,谷里家家户户炊烟袅袅升起。
日落,似一笔浓墨点在浸湿的纸上,晕开一片橙红,霞染西山,雾气蒙蒙,笼罩着连绵无际的山脉。
在山崖之上,两人依偎而坐,远望着西方,那头不知什么动静激起了一群大雁,大雪崩塌。
“好美,云哥哥,那就是我们来时翻越的山脉吧。”玉笑嫣伸出玉手一指。
“是啊,是不是想家了,想父亲了?”
“有点,不过现在挺好的。”
“哪里好?”
“就是好。”
……
“看日落呢。”一道声音响起,粗鲁地破坏了氛围。
云不痴有些气愤地回头看去,“是弋大叔啊,你来干什么?”
弋狂涛指指山下,回道:“我是为了观察我的徒弟们表现如何,要说起来,这算是你第二次占我地方了。”说是这么说,不过脸上看不到一丝怒意,有的是欲言不言。
“这样啊那还给你了。”云不痴牵起小嫣的手就要下山。
“其实我是有一事相求。”弋狂涛急了。
“说说看,教你徒弟的事我可不干。”云不痴饶有意思地看着弋大叔说道。
弋狂涛嘴里的话正组织好就要说出来,不想只能生生咽回去,“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
“猜的。”云不痴说着往山下望去,人如石子大小,一眼就看到了弋狂涛口中的徒弟们。
一共五个,或躺着或坐着。
“他们的包裹里是什么?”
“黑金矿石。”
“怪不得累成这样,弋大叔你也太狠了点,看他们比我还小上几岁吧。”
“对,最大的十一岁,不过不狠不行,我对他们狠只是让他们累些,妖兽发起狠的话,可就要命了。”
“我不懂怎么教,你觉得我能教什么,陷阱?武学?医术?我走的是野路子,只要能活下去,什么技艺我都不嫌弃,要我说把他们扔妖兽堆里,过上个十天半个月,就什么都会了。”
弋狂涛嘴角一抽,还说我狠,你小子不更凶残,那能有活路吗?有些不自然地说道:“咳咳,掩藏气息的方法,只要教这个就好。”
丛林里,无论是作为猎物,还是被当成猎物的时候,掩藏气息都是非常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