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面对恐怖的庞然大物的感觉,身体再也无法由理智来支配,就像是人类恐惧着死亡那般。
那是被刻在基因里的恐惧,也是最难克服的恐惧。
这位村长的儿子,也有问题!
......
灵堂内,几人相对而立,眼底的危险令人背脊发凉,丝毫不比外面密密麻麻的蛊虫好到哪里去。
苗厉的视线落在了慕夜安的身上,接着淡漠的垂下眼,仿佛是在居高临下的打量着慕夜安,接着他语气淡淡的开口。
“我的衣服好穿吗?”
苗厉的语气就仿佛是在讨论今天天气很好,但其中的危险却任谁都能听出来。
此时慕夜安的状态算不上好,大红色的婚服早已变得凌乱,甚至还有几处破损了。
慕夜安虽然才刚与蛊虫共生,却也清晰的感受到了蛊虫对男人的惧怕,一时间脸色有些阴沉,他冷笑了一声 ,“你的?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写你名字了?还是你叫它能答应?”
与慕夜安的狼狈相比,苗厉整个人都显得矜贵高雅,他在听完慕夜安的话后轻笑了一声。
“不过只是被人碰脏了的东西,还不配写上我的名字。”
苗厉的语气淡然,没有丝毫的讥讽,但却字字都是嫌恶。
阮清的脸色更白了,整个人也有些摇摇欲坠,似乎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因为被碰脏的又何止是那件婚服。
苗厉本只是在说婚服,没有任何含沙射影的意思,毕竟他也只是被困在了小树林两小时了而已。
但在看到阮清那惨白的脸色时,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脸色阴沉到了极点,整个人再无半点贵公子的模样。
“他碰你了?”苗厉伸手禁锢住阮清的手腕,温和的语气令人背脊发凉。
苗厉的力气很大,捏着阮清手腕有些疼,阮清此时却无法顾及手腕上传来的疼痛,他急切的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一时间只能摇头。
被人亲烂了是真的,被人摸了也是真的,甚至是被人拉在怀里做那些事情也是真的。
哪怕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碰你哪儿了?”
苗厉看着抿着唇只是摇头的人,眼底越发的阴沉,握着阮清手腕的手微微收紧,“说话!”
“唔......”阮清被手腕上传来的疼痛刺/激的痛呼了一声,漂亮的眸子里瞬间蓄满了眼泪,整个人看起来不安又脆弱。
“无所谓。”苗厉说完并没有等阮清开口的意思,他直接松开了阮清,看向了旁边的几人。
“杀光他们就好了。”
这样,就再也不会有人跟他抢了。
巧的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苗林渊是动作最快的,他手中直接出现了一把刀,下一秒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与蛊虫共生从来就不是不死的,若是伤及了致命的地方,也依旧会死亡。
其他人见状也没有再犹豫。
几个男人各自为了自己,虽然皆与彼此是敌人,但几人却下意识联合起来,想要先将苗厉杀死。
苗厉强他们太多了,又对蛊虫有着天然的压制,他们不联合起来的话,苗厉一定会是最后的赢家。
然而几人越攻击,心底越惊骇,这人真的是与蛊共生的吗?
他们本来以为苗厉也是与蛊共生的,只不过他体内的蛊极有可能是最强的,但现在看来明显不是如此。
苗厉,极有可能不是与蛊共生。
霍辰安在旁边没有动手,他看着苗厉的身影双眼微眯,总感觉有些蹊跷。
他食指和中指并拢立在胸前,指尖出现了一张黄色的纸,上面还画着一些诡异的花纹。
是符纸。
霍辰安直接将符纸朝着苗厉打了过去,那符纸速度极快,眨眼间就近在咫尺了。
霍辰安是偷袭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