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为格进宫,不该是为太子的病情吗?怎的这到了跟前,却不用他为太子治疗,不是说太子此时的病情应当在加重吗?”
这是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太子见喜,皇上下旨遍寻名医救治,他们举荐了博为格,皇上也确实立刻召见了博为格,但这之后应该博为格医治太子有功,得皇上封赏吗?
而赫舍里家也能够得到一个为太子寻找名医的名头,以后待太子懂事了,便会看在这件事上,拉近与母家的距离吗?
“让人去找了博为格探口风了没有,皇上召他不是医治太子,那是为什么?”索额图眯着眼睛,语气沉沉,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正是奇怪的地方,博为格对我们前去探口风的人避之不及,在皇上召见他做什么的事情,更是含糊不说,可是出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变故,我们举荐了博为格,他为何对我们避之不及。”
若不是有人举荐,就凭博为格一个区区七品的县令,便是识得那天花治疗的法子,也是没有机会得见天颜的。
“你说,博为格对我们的人避之不及?”索额图抓住了这一点问道,似乎有什么想法闪过。
“是的,索大人,此人真是不识好歹,没有我们的举荐,他如何有机会..”那人正愤慨的说着,却被索额图猛地打断了。
‘不好!”索额图脸色大变。
其他人还不明所以,“索大人这是...?”
索额图深呼吸了一口气,面色凝重道,“怕是皇上已经知晓了,此次太子见喜与赫舍里家有关,皇上借着这次的召见,敲打了博为格,让他与我们划清界限。’
“啊?!若是皇上知晓了此事,那为何不将那博为格治罪...反而还要用他?”那人不解,心里其实也很慌,若是皇上已经知晓了此事,那么那天他们的人举荐博为格,不是正中了皇上的猜测。
“博为格此人在治痘上确实有几分才能,皇上先前一直都在想着如何破解天花之法,如今博为格出现正是解了皇上心中的忧患之事。
故皇上就算是对博为格不满,却仍然会为了种痘法抬手放过他,甚至还会嘉奖他,皇上要让博为格效力,但却不会让博为格再与赫舍里家扯上关系,这便是博为格避之不及的原因。”索额图沉着脸分析道。
皇上定然是点出来了,表示不悦,博为格如何还敢冒着皇上的不喜再度与赫舍里家扯上关系。
“那太子那边,皇上若是知晓了,为何,为何没有发难...”若不是皇上一直都没有表示,他们怎么会预估错了形势。
“就算要发难,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更不会挑明。”索额图虽然这么说的笃定,但是面色却没有变好。
皇上为何不发难,无非是顾忌着太子,还有如今的形势,赫舍里家不能倒,赫舍里家设计太子的事情更不能胡传出来。
但皇上按下不提,却并不代表,皇上不会对赫舍里不满。
“我要马上进宫一趟。”索额图当机立断道。
“索大人!”
其他人纷纷站起来,进宫面见皇上,难道索大人是想要向皇上请罪吗?!
“皇上已经在知晓此事,虽然没有表态,但赫舍里家却不能装作无事发生,这何尝不是皇上给的机会,我必须马上进宫面见皇上表明态度请罪,平息皇上的怒火。”
皇上不挑明,但他却不能装无事发生,唯有进宫见到皇上,在皇上面前请罪,这件事才能够在明面上过去。
索额图说完便马上去换了朝服,其他人也不敢阻拦,在赫舍里府内等着消息,也不敢各自回去,如今这情况,还得等索额图大人见完皇上回来之后,方能够让人提着的心放下。
他们都是依附着赫舍里家的人,因为太子是储君,跟着索大人,在以后的皇位继承上,他们是正统一派,待太子顺利登上皇位,他们便是新皇一脉的近臣。
有个小太监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