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分辨,他是作为男性的主动,还是作为玩乐的主动?是她嘴里有蜜让他如此馋,还是他仅仅觉得这样好玩有意思?
她拽住他耳朵,另一只手钳住他下巴,将他推远了几分,雨声在床帐之外,宫理听到自己的呼吸也不怎么稳,宫理想要质问他,却低头看着柏霁之,呆住了。
他还吐着舌|尖,大口哈气着,虽然这动作像是热昏了的小狗。可他金瞳半眯着,面上潮|红,嘴角还有些溢出的……,明明是他主动抱着她没完没了,却像是自己被亲坏了似的。
宫理许多想说的话,到嘴边也感觉化掉了,她最后只是轻轻道:“舌头忘记收回去了。”
宫理手指点在他舌|尖,按回他嘴唇内,与此同时,她黑色的长发变为了银色,在床帐中熠熠生辉,柏霁之呆愣愣的看着她:“……宫理,一点都没变。”
他的言语却被压在口中的食指搅得模糊,柏霁之突然抱住了她的手,轻咬她指尖。
就像以前她拎着肉块喂他的时候,他仰着脸抱着她的手指恋恋不舍,但现在他顶着那张小少爷的脸……
口齿轻啧,让床帐内更像是流淌着温热的蜜河。
上翘的眼尾在平日显得凌厉,此刻却显出几分媚|意,但他偏偏轮廓又有少年人的英武模样,如此割裂又如此和谐,他咬了两下,更难受了,朝宫理撞了过来。
宫理伸手,将他脑后那一把长长青丝盘握在手掌上,用力压住他脖颈,倒在竹席之上。
“总要有点缓解的药物吧,柏霁之你真的是昏了头——”她明明都已经伸手向长裙背面的拉链,却还是说着这样的话,宫理都觉得自己有点虚伪了。
他重重吸了下鼻子,有点自暴自弃:“我没办法、我吃了药才会变成这样的……宫理,我真的没办法、呜……我、我弄过,弄了也不会好,没一会儿又会这样……”
宫理懂了他说的意思了,交替了他的手。
柏霁之瞪大眼睛,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气很快就变成了别的声音……
……
他声音确实有点大,可能也是没经验,又觉得宫理在的地方都是安全的,他是浅浅的玻璃杯,而蜜太满,他又不会描述不会说出来。
只能在单音节中夹杂着呼唤她。
宫理骂了一句,咬牙捂住他的嘴:“你是非想让人知道小叔子跟未来嫂嫂搞到一起去了是吗?”
柏霁之还咬她手指,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狐狸精似的声音。
她汗都顺着脊背淌下去,外头雨声密得像是穿透屋檐落在竹席上,落在他俩的肩上脸上。到天快亮的时候,她才感觉柏霁之声音和雨声一并低下去,他开始紧紧咬着嘴唇,语无伦次变成了压抑的闷哼声。
宫理抱怨了一句:“竹席要把我膝盖磨破了。”
他动作一僵,将她抱起来,胸膛贴着她后背,手扣在她腿窝下头,宫理仰起头喟叹道:“这样也不错。”
他低头小心亲了亲她膝盖,宫理拽着他耳朵让他抬头来亲她,柏霁之看着她起伏中蒸腾着热汗的面容,描摹着她五官,瞳孔缩成一条线,睫毛又低垂下去,甚至是肩膀都抖起来,才缓缓去亲吻她。
动作轻得就像是蜻蜓点水。
宫理不爽起来,掰住他后颈使劲儿咬回去,他被她逼得要崩溃了,吸着鼻子颤声叫道:“……宫理、宫理我……”
宫理没在意他这会儿的哭腔跟之前撒娇的哭腔有什么区别,她只觉得他第三轮表现得还是挺不错的。
她和他倒在竹席上大口呼吸时,外头天色都快亮了,柏霁之呼吸渐渐平静甚至几乎听不到呼吸声,宫理转过头看他的时候,他背对着缩在床帐里头,似乎已经睡着了。
宫理坐起来,这床要脏得没法躺了,她拨开纱帘,外头天色是熹微泛起蓝光,按夏天来说估计是凌晨四点出头,她摸了摸自己在地上的裙子,哀叹了一句:“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