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类,一个仿生人进入原爆点结界,一直往中心走,还是来自ROOM所创立的组织,它们只能相信你所代表的可能性。毕竟对它们来说,人类是难以预判的,神秘的,象征着‘天意’的。”
宫理眯着眼睛,摩挲着嘴唇,道:“我在有个想法,就这些家伙算是‘觉醒’了吗?就是像你当时那样变成了人吗?”
T.E.C.指示灯激烈的闪了闪,电子音间门断着硬邦邦道:
“屎壳郎会滚球,就像你踢球那样吗?”
宫理伸手抓住它内部的线材,吓唬它道:“行啊,会冷嘲热讽了啊!知道你厉害,我就是想问问,它们这样下去,会变得像人类吗?”
T.E.C.觉得自己刚刚的嘲讽非常高级,机械臂按在宫理手腕上,心情很好的晃动着三根绝缘手指,道:“它们确实在进化,并且还会不断变化,无法阻止。但它们跟我路线不一样,我也无法完全预测它们会变成什么样。你是在担心它们在原爆点结界内壮大,建立势力,并且反攻人类社会吗?”
它关闭水冷系统,开始收拾自己打开的外壳,机械臂也优雅的拍了拍宫理的手,让她别再薅着它的线材:“恕我预言,不太可能,它们的知识储备不足以建成‘自我修复’与‘机械繁衍’的工厂,这里的资源也并不允许,这更像是,它们的埋骨地——”
宫理松开手,靠在沙发上:“我只是在想,蜘蛛机器人,从低级机器人到演化出基础的社会化智能,就会抱团在一起;而且这些代体机器人在本来的智能上再度演化,却分化成了一个个小团体……如果再进一步呢?如果你作为,咱们这个AI界的老前辈,再给它们一点点启迪,一点人类的部分,会怎么样呢?”
凭恕听到这两个家伙的聊天,踩了一脚刹车,气得叫道:“你想什么呢?!万一它们突然在这里建设封建王朝,然后等咱们睡一觉,这边已经穿着黄袍对着发射上天的火箭敬军礼了,还有一群小机器人一边背着圆周率一边表演后空翻——”
宫理笑的不行,T.E.C.却转过摄像头,对凭恕道:“感谢你贡献了非常没有想象力的假设。没有感知,没有共情,没有性别,没有亲缘关系与阶级的机器人获得了智能,却还是遵从人类历史的发展进程吗?你甚至都没说它们是红袍加身。”
宫理还挺喜欢听它用电子音跟凭恕互怼,凭恕一踩油门,从摄像头对它比了个中指:“你最好有点家用小电器的自觉。”
在这辆车上,凭恕竟然成为了最底层,连T.E.C.都学会故意不搭理他,转头道:“说不定确实是个有效的办法,有一些智能让它们危险,更多的智能却可以让它们自毁。人类的某些特质,会变成在它们之中传染的瘟疫病毒。”
它考虑了片刻,另一片指示灯亮起来,似乎将一部分资料与代码,输入了躺在地上的代体大脑中。
宫理可没少看过那种机器人统治世界的电影小说:“真的没问题吗?”
T.E.C.:“我会立刻让它们意识到你是来修复原爆点的,避免它们进攻你。但至于让它们更‘人类化’的部分,我先预埋在它大脑中,而后会在修复完结界后启动。也是为了避免我们修复完成后,它们对我们发动围攻——”
到时候或许这些穿着不同无纺布袋的代体机器人会陷入内斗,会相互攻击,也给宫理快速离开原爆点留出时机。
“别担心,结界修复之后,出入口只有一个,人类可以在唯一的出入口围攻或封闭它们。而且,在我的无数种计算中,它们都是没有建立社会的可能性的。”
几个小时后,在天色昏暗之后,他们将代体机器人扔在一处山坡上,也在它周围留下了一堆能让它修补断臂的零件。
它身上的电磁干扰装置在房车离开十几分钟后失效,代体挣扎着起身,它用力的薅着自己脑袋上用胶水粘上去的黑色毛线帽,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