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树弯腰忙活起来, 头发还有些滴水,转头道:“其实有好多食材,凭恕应该可以做好多好吃的, 你知道他会做饭吗?”
宫理坐在沙发旁, 手撑在餐桌上:“本来这些食材就是要等他下厨的。不过最后他也没做饭。”
平树惊讶:“为什么呀?”
宫理托腮道:“嗯……怎么说呢?吵架了,或者说冷战了。”
平树若有所思, 并没有追问, 反倒是他刚打开冰箱的门,凭恕的意识就钻出来, 拿出一袋预制菜,重重拍在案台上:“谁能跟你不冷战!就你天天这么性格恶劣欺负人——”
他脸色不太好,心里越来越嘀咕不安了。凭恕总觉得宫理在床上说的那句很认真的“喜欢”,是说给平树而不是说给他听的。
确实,她好几次拥抱这个身体,也是在平树面对她的时候……
不会吧不会吧他二十多岁怎么会混的那么惨,连对异性的吸引力都比不上平树?!
他脑子里正在激情地迟钝地转着, 宫理忍不住笑起来:“我就欺负你, 也没欺负人。”
凭恕从水池里摘了个还没洗的小果子,朝她砸了过去。
宫理伸手接过, 趴在桌子上等饭吃:“生气啊?有什么生气的,你不是也爽到了吗?你呼哧带喘也就算了,后来嗷嗷几嗓子叫的T.E.C.都关机了, 还想反过来咬我一口吗?”
凭恕比了个中指,气得脸都红了:“操你大爷的谁嗷嗷了?!”
宫理撇了一下嘴角:“舌头都伸出来了。”
凭恕正好关柜门, 真跟夹了尾巴似的,整个人都窜起来,脑袋撞在了上橱柜都顾不上, 湿着一双手过来掐她衣领脖子,咬着牙晃道:“你再造我的黄谣试试!宫理!老子怎么能着了道跟你好了!”
平树其实注意到了:宫理不可能不喜欢凭恕,她这么个懒性格,却特别愿意逗凭恕,甚至是为了气他故意废话一堆。
不如说宫理对凭恕很特别。
只是这份特别让凭恕气得牙痒痒。
宫理被凭恕压在沙发上,大笑起来,手拽住凭恕的T恤,很快就滑到他裤子后腰口袋处,抓了抓他屁股:“可能我身材好,人又幽默?比你这个瘪屁股好多了?”
凭恕怒极反笑,咧嘴嘲弄回去:“就你那跟粘在桌子上的扑克一样抓不起来的胸吗?”
他说完了又觉得嘴太毒,但宫理压根并不把他的嘴臭当回事儿,他心里稍稍松了些,觉得他也应该别被宫理气得一惊一乍——
他两手沾了水,正是冰凉,伸到针织衫下头去冰她的腰,宫理跟被电了似的拧着身子躲开,笑个不停:“操,让你做个饭,你不至于这么折磨我吧。”
凭恕看她拧成麻花,动来动去,本来就又紧又短的可爱针织衫滑上去露出一截腰,觉得脑子都又热起来。再闹下去他觉得自己可能就没法做饭了,凭恕只好起身。
他明显是很小就开始做家常菜的类型,不只是说厨艺好,而是很快就能弄一桌热腾腾的饭菜。
吃饭的时候,他非要跟宫理挤到一边来,吃完了饭他也不走,就甩掉拖鞋,一条腿支在沙发上靠着她。宫理吃完饭也习惯性瘫一会儿,凭恕脑袋往她身上枕。
宫理余光明显能看到他“贼眉鼠眼”的小表情,他试探着枕到她身上的时候,观察着她表情,随时打算情况不对就跑路。
但她装作没看见。
凭恕过了一会儿就别过脸去偷乐得意起来,甚至变本加厉地使劲儿挤她。宫理吃饱喝足懒散的很,任他挤着,她偏过头去,也看到凭恕打了好多耳洞的那边耳朵朝着她。
他耳骨上都打了好几个,以前她见过他戴那种有细链的耳饰,或者是张牙舞爪的朋克耳钉,但他这会儿只是用细细的银棒穿过耳洞。
宫理捏住他耳朵翻来覆去看了看,只感觉耳朵越来越红的透明,她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