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情并没有想过, 看上去犹如神仙一般,眉眼疏淡,不沾情态的人, 吻起人来的时候会是这副模样。
温柔又强.势, 就连他被亲得受不了, 本能想缓缓的时候,也不允许。一味地送着他,教他的胳膊连人都要搂不住, 头也越仰越起, 禁不住地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堂堂皇子殿下, 自幼便不知道学过多少礼仪, 如今却在郝宿的怀里连口水都咽不及,以至于掉落嘴角, 挂|在唇边, 毫无半分矜雅姿态。
与此同时,那在郝宿腕间的尾巴却是收得越发牢,耳朵亦是朝后撇着的。
他脖子上的铃铛还在,原本回来的时候郝宿是打算给他摘了的, 是范情自己不让。
他的脑子被“他是郝宿的专属宠物”这个念头占.据着,有了铃铛, 好像这个说法也会变得更真实。
窝在床上睡着之前, 范情还自己跟自己玩了好一会儿铃铛。
每响一声,他就要高兴不已地用着小小的猫猫身体在床上打一个滚。郝宿刚开始听到声音,过来陪他玩了一会儿。
小奶猫就踩在自己柔软的床上, 脑袋上还顶了一个嫩黄色的帽子。
看见郝宿来了, 卖萌地歪了歪头, 冲着人奶乎乎地叫了好几声。
范情变成猫以后, 叫起来的声音也是小小的,听上去随时随地都有一种爱娇的感觉。
哪怕是做出凶巴巴的模样,也是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上一回孟成在郝宿面前扮可爱没成功后,又陆陆续续来了几个小动物。
看得范情尾巴上的毛炸个不停,时不时就要冲它们叫唤一两声。
有一只百灵鸟听到了,还专门把范情的猫猫叫录了起来,编出了一首歌。
森林里的小动物们日常的活动也很丰富,它们虽然不去人类世界,但人类世界那些好玩的它们都知道。
范情变成半人以后,脖子上的铃铛也会跟着同步变化。
这会儿只听安静的房间内,叮铃叮铃地响个不止。
那些功德都是郝宿攒了很长时间的,经过他的淬炼以后,变得比刚刚得到时更为凝练厚实。因此,可想而知它会有多强。
只凭借范情自己,是无法全部消化的。
郝宿不仅是在亲人,还在以这种方式帮着范情。
冰凉自掌心而出,将功德一起克化着。
仅仅是郝宿的吻,就已经让范情不能自已,更何况是两者一起。
卷住郝宿手腕的尾巴尖骤而如同被风吹着的树梢般,在|快|速|地|摇|动|着,如同另类地抒发。
范情的眼里冒着泪花,他已经由依在郝宿的怀里,变成了整个人都是微扬的状态,仅凭郝宿才能立稳在那里。
被亲得可怜的小猫还是半跪的模样,膝盖就碰在郝宿的月退边,隐约之间,有越来越要缩住的趋势。
叮铃。
铃铛的声音响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烈,是范情引起的。可随即,它就变成了哑铃。
郝宿原本|捏|着范情下巴的手由那一条优美的线,找到了系着铃铛的绳子。
而后,宛如艺术品的手指|勾|进|了绳子当中,稍微地扯,范情就自发地往前更多。
那手攥住了绳子还不算,又要将精巧的铃铛一并拿住。
不管范情再有何表现,声音亦都是发闷的。可恰恰是这样的闷,让范情看上去更激.动.了。
他分明已到了不可再进的境地,还再三地想要被亲得更多。荧光之中,范情的唇角已然红得好似初春靡靡而开的花朵,花瓣薄而红,粉而艳,引人流连不止。
纵使如此,那两颗尖尖的猫牙还是小心再小心,没有伤到郝宿半分。
偏偏郝宿像是在仗着他不敢伤害自己,变本加厉地对着人。
铃铛发闷的声音没有响起多长时间,就又变得清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