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生的菟丝花,柔弱无比。
可范情在接触到对方的视线时,莫名眼皮一红。昨天晚上的时候,对方一点都不柔弱,还将他逼得……逼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他一度想要使用时间停止,可刺|激太过,让他根本就使不出来。
哪怕郝宿已经把话都讲到这个份上了,纪行之还是不肯相信。
“你还在埋怨我对不对?我说过了,那件事不是我做的,是李招,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所以才会昏了头,如果我早知道他想要对你不利,我一定不会……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我发誓,从今以后我一定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了,我发……”
“讲够了吗?”
郝宿没有什么兴趣听纪行之在这里发表所谓的爱情宣言,温柔的瞳孔里是绝对冷漠的残忍。
纪行之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当初他想要牵郝宿的手时,对方就曾经这样看过他,可郝宿此时给他的感觉竟比那时还要可怕。
他还没有再说什么,目光倏地便在某处顿住了。
尽管郝宿选了一件高领的衣服,但仔细看的话,还是能在他的侧颈上发现端倪。而且看上去,也不只有那一块,或许衣料之下,还有更多暧昧的痕迹。
纪行之所有的自欺欺人都站不住脚了,若是假意顺从的话,郝宿的身上又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不会的,不会的!
纪行之觉得自己有点喘不过来气,他最了解郝宿了,对方看上去容易亲近,可实际上骨子里冷到了极点,如果说日久天长的话还有可能,可对方怎么会喜欢上一个才相识不过几天的人。
范情除了一张脸好看以外,还有什么?看上去又冷又骇人,他懂什么叫体贴吗?
纪行之想不通,郝宿究竟喜欢对方哪一点。
说话之间,他又被范情打得往后一退。这一退纪行之看到了更多的东西,比如范情手腕骨上的咬痕。
他的肤色那样白,也就更显得咬痕的靡艳。
如果说刚才他还存有一点侥幸的话,那么此刻纪行之就是怒火中烧了。因为直到现在他才知道,郝宿并非是没有感情的人。
他也会喜欢人,会百般体贴地将对方拥在怀里,会亲着他,会在他的身上烙下专属印记。
纪行之简直不敢相信,这会是郝宿做出来的事情。可两人身上互为印记,而且看范情的样子,除了郝宿以外,他势必不肯叫别人在自己身上弄出这些痕迹。
“我究竟有哪里比不上范情的?”
纪行之先前的深情都被此刻的扭曲代替,他想不通,自己在所有人都想把郝宿赶出去的时候将人保下了,没有让郝宿出去面临危险,处处为郝宿着想。
他不过是……不过是希望郝宿能喜欢一下自己,为什么对方始终不肯给自己一个机会?
郝宿没有回答纪行之,但后者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答案。
不是哪里都比不上,而是他连跟范情作比较的资格都没有。
或许是气得失去了理智,又或许是像李招曾经预想的那样,纪行之无法接受郝宿这样轻易跟范情在一起了,因此他连范情的攻击都顾不上了,直接就朝郝宿出了手。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一道惊雷从空中落下。
李招眼睁睁地看着那惊雷直奔郝宿而去,眼中都是畅快的笑意。就是这样,把他劈死最好。
可惜他的笑容刚刚出来,就又凝固住了。范情竟然直接护在了郝宿面前,将那道雷挡住了。
原本李招想着,就算郝宿跟范情在一起了,以后者的能力,也不会只对郝宿一个人好。可现在对方那副奋不顾身的样子,再次让他嫉妒了起来。
同样的情况下,纪行之肯定不会管他,可范情却能为郝宿做到如此地步。凭什么?
他眼中一片恶毒,在雷即将落下的时候,又用自己的异能增持了当中的威力。
与此同时,纪行之看到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