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对范情动手的时候, 不管是哪只虫都没有把郝宿放在眼里,顶多是在他的脸上多放了几分注意。尤其是这名雄虫,他连郝宿是什么下场都想好了。
雄虫长得并不好看, 五官宛如失衡, 又因为太过肥胖,导致它们都跟胀大了一样, 因此他格外仇视那些长得好看的雄虫。
郝宿不仅五官优越,浑身的气质也格外出众, 雄虫在最开始那名雌虫动手的时候就恨不得对方能弄死郝宿。
现在那三名雌虫都还在地上躺着, 其中一名雌虫的体格远远要比郝宿更大, 可即使是这样, 他在郝宿手里也没撑过几招。
“有……有话好好说。”
雄虫不过是想来捡便宜, 他看着地上那些还在抖动的虫翼, 连连向后退去。
刚才郝宿就是那样无害至极地将三名雌虫打倒,当着他们彼此的面,将他们的虫翼活生生扯了下来。
他动作斯文, 单单去看他的表情,仿佛是在完成一项艺术涵养极高的作品。
三名雌虫的背后都是血红一片, 脸色煞白, 出气比进气少。
可即使置身在这样狼藉的环境中,郝宿也还是保持着分外的干净, 连手上都没有染上半分鲜血。
雄虫想尽可能地拖延时间,他将联络器藏在了背后,遵循着记忆打出了几个字。
郝宿能看出来他在干什么, 却没有阻止, 而是依旧不紧不慢地向对方走去。
在雄虫自以为能得到一线生机的时候, 温柔而残忍地将他的联络器打落。联络器掉在地上因为击打的力气过大, 直接摔得粉碎,被雄虫编辑出来的信息还差一点就能够发出去了。
郝宿没有像对付那三名雌虫一样利落,而是将对方的心高高悬起,让他犹如置身在万丈高峰,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推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雄虫的武力值普遍很低,他们唯一可以打的就是自己的尾勾。那名雄虫眼见自己逃不掉了,咬了咬牙,亮出了尾勾,而后朝着郝宿打去。
他这一击用上了十成的力气,因为他知道,如果逃不了的话,今天就会交代在这里。
雄虫的尾勾有一种跟对方长相不符的绚丽,实力越高的雄虫,尾勾也会越好看。
从这方面看上去,雄虫也并不是表面上那么无用。
可惜他都已经用上了所有的力气,也还是没有伤到郝宿半分。
一般来说,当一名雄虫要用尾勾来挑战另一名雄虫的时候,对方也是要亮出尾勾的。可郝宿根本就没有那个打算,这要比任何言语都来得更加蔑视与傲慢。
郝宿的傲慢是在绝对实力之上,理所当然的傲慢。
它并不会变成讨厌的特质,反而还会烘托出更多的魅力来。
在雄虫又一次打过来的时候,他踢了踢脚,尾勾上在作战时本能亮出来的尖利顿时让对方自讨苦吃。
雄虫见敌不过郝宿,余光突然看到了范情。他这时候也没有什么抓住范情用来要挟郝宿的想法,纯粹是抱着既然他注定要在这里失败,不如多拉一名虫下水的念头,将尾勾击向了没有任何防备的范情。
锋利的尾刺朝着范情脆弱的脖子扎去,速度的过快带出了一阵细微的风,让范情的头发扬起了几缕。
眼看尾刺就要碰到范情了,一只手直接将雄虫的尾勾抓住,往回一收,剧烈的疼痛立刻自雄虫的尾椎骨处升起,让他产生了一种尾勾要跟身体分离的错觉。
郝宿此刻的目光掺杂了一点冷意,周身的气质没有太多变化,可又无端让虫觉得恐惧。
只见他将雄虫的尾勾完全掌握在了手里,像是拎着一样做工低劣的玩具似的,将对方狠狠摔在了墙面上,一连好几下才停止。
“他背后的伤是你弄出来的吧?”
这是郝宿跟雄虫说的第一句话,带着一种图书管理员式的温润与修养。他并不需要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