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希宁含着笑问。在她眼里,来者便是客,人都一样,无论贫穷还是富贵。信仰力可不分谁给的,只要是信仰力,都一样,只分数量多少。
大妈看来已经有四十五六岁了,她小心谨慎的样子就跟一只四处打探的仓鼠:“我,我刚刚看到一个人从这里出来,嘴里说着拿到钱什么的。我还以为这里是……收血的。”
有专门收血的,有偿取血。
“对不起!”大妈转身正要走,就被希宁喊住了。
“你很需要钱是吗?”希宁含着笑:“这里确实能提供钱,但不需要血。”
“工作吗?”大妈立即急切地说:“我什么都能干,我急需要钱。我儿子病了,需要一大笔钱转到私立医院去。”
希宁侧头看了看水晶球,水晶球里出现了一个年轻人正躺在病床上;镜头一转,大妈正和医生聊什么,医生刚走,大妈就崩溃地蹲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这里的医疗是全免的,可无论什么病都需要排队。如果得了大病,要么等,要么花钱去私立医院。在这里,看个感冒都至少等三天才开药的所谓全免,如果得大病,就看有没有拖到可以开刀的命了。
要不怎么说,这里私人医生的收入,能赶得上打离婚官司的律师。
看到希宁笑而不答,大妈紧张起来,试探地问:“是不是要我一个器官?”
她深吸了口气,好似决定了什么:“我肝和肾都很好。”
希宁“噗嗤”笑了出来,看来真的是缺钱缺疯了,反问:“你好似很领行情,那么你说,你的肝肾就算卖了,够你儿子的医疗费不?”
大妈的脸色一下黯淡了下来,肯定是不够的。就算将她卖了,都不够!
“你需要多少?”希宁问。
大妈嘴唇颤抖着:“医生说,至少三十万,还不包括后期治疗。”
“让我想想……”希宁走到一排神像前看了一圈后,选中了一个。随后又去桌子里拿出一份契约书。
“有二种办法可以拿到钱,先说来钱快的。”希宁将契约放在大妈面前:“用寿命换钱。”
大妈目瞪口呆地看着契约,没有接。
希宁索性松开了手,让契约漂浮在半空。
契约上写的明明白白:“六个月换二万刀,一年换五万刀,三年换三十万,五年换六十万,十年换二百万,二十年换五百万。”